心让奴家一人在床上空虚寂寞冷吗。”谢曲生看着这只看了他一眼便像个尼姑一样的女人时,气得那叫一个牙痒痒。
“忍心。”
“………”
那夜文巷中的事谁都不在提,反倒是这府里头多了那个叫诺诺的后,倒是热闹得叫一个鸡飞狗跳。
今日不是被谢曲生叫着去立规矩,便是被闻氏俩兄弟给气得眼眶通红,要么就是跑到她的书房哭哭啼啼一整日都不见得停。
在她接到从江南寄回来的信后,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纠结。
“我爹………”林清安看着那正在解着九曲环的少年,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可是爹娘那边来信了?”谢曲生见她一脸为难的便秘表情,嘴里下意识的冒出了这么一句。
“嗯,他信中说,让我带你到江南一趟,他们二老要见你。”
“当真!!!”一听到自家妻主的爹娘要见他,谢曲生兴奋得差点儿没有直接原地蹦起来。
只因上辈子的他在上辈子同乔林笙合离后,二嫁给清安时,非但没有见过她的爹娘,亦连只言片语都未曾从她嘴里听到。
他那时便知道,他不得清安家中人认同,否则岂会在他病入膏肓之时,非但没有前来为他医治,更往她的后院里头塞人。
而这一世在他们才刚成婚不久,爹便寄来了书信,那么定然也是认同了他的女婿身份。
“我爹娘很好相处的。”林清安见他不说话,以为是在担心什么,忙出声安慰。
“倒是你切记不要带红色衣物去,脸上的妆容最好也洗一下,更不能盯着我娘亲看。”她只要一想起父亲对娘亲那近乎于病态的占有欲,便觉得头疼。
“为什么啊?”不让他化妆和穿红色他能理解,可为何不能让他看娘亲?
“到时你就知道了,记住,切记不能盯着我娘看。”
“好嘛,妾身知道了,不过妻主能不能和妾身说一下爹娘的事,到时候妾身才不至于闹出笑话来。”
此时的谢曲生还不明白她为什么和特意强调这一点,唯见到那人时,方明她意。
人人都道江南好,烟雨朦胧黛青柳,十里红桥佳人会。
因着六月酷暑,他们在收到来信的第二日便出发前往江南,
风餐露宿十多日后方到。
等进了城后,坐在马车上的谢曲生嫌着无趣,正掀开了那绣远山鸟兽蜀锦帘子往外看去,却正好见到一立于牡丹丛中的红衣女子,女子只是状若无意的往他这处扫了一眼,他便同失了神般。
只因那女子,竟同清安有着几分相似,却生得更娇,更艳,更惑人心神。
下意识的令人联想到其艳若何,霞映澄塘。
等马车行驶进那烟柳巷,并在门前摆放着两只石狮,上挂金丝楠胭脂牌匾的府门停下时,他方才回笼了心神。
府中红柱碧瓦白墙,小桥流水俏嫣然,芙蕖灿艳粉蝶舞,带着江南独有韵味。
从入了府后的谢曲生便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唯那双眼不时注视着里头布置,连带着一向都看惯了好东西的他,都忍不住感叹一句堆金积玉。
等过一桥,路一院,在往行走十米后,走在前头之人方才停下。
谢曲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一棵巨大的银杏树下,正有一独自对弈的白衣男子。
男人生得俊美清萧,一双狭长的瑞凤眼中满是化不开的冷漠,一身白衣被他穿得不染半分尘埃,配上那淡漠疏离的神态,总令人联想到那山巅之雪。
此时他的周身被阳光给镀上了一层朦胧的浅色金边,迷离而梦幻,
即便他从小便在母皇的后宫中见到不少美人,亦连他父后与他皆是相貌出众之辈,可对比上眼前的男人,仍是有几分逊色,在他还以为这定是那个小蹄子时,林清安则先出了声。
“爹,清安回来了。”林清安看着正在树荫底下独自对弈的男人,莫名的心头发颤。
“嗯。”一身白衣,飘然出尘的男人仍沉寂在棋局中,连眼神都吝啬给予。
二人之间的态度非但不像是父女,更连那陌生人都不如。
“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