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快滚。”
等人离开后,林清安看着这竭力压抑着怒意的少年,无奈将公孙瑾兰之前和她说的话,尽数告之。
可谁知谢曲生听完,非但没有松开那对微拧的眉,反倒是皱得越发深了,亦连那紧攥成拳头的骨节处都泛了白。
只因他记得,上辈子在他病重,并身无子嗣傍身下,公孙瑾兰此人可是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亲弟弟给送进了清安的府里,行的还是那等平夫之礼,更心肠歹毒的在外散播着公孙纤云的美名和他的恶名。
可是他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她送进来的不是自己的亲弟弟,而是另一个侧夫的弟弟!
好啊,一个俩个,可当真是好得很!真当他谢曲生是被拔了爪牙的老虎任人欺辱不曾!
林清安见他不在
言语,想来是气消了,只是等转身离开时,她的袖口则先一步被少年给扯住。
“话虽如此,可我有些担心,不管怎么样妻主你都不能和那人多说一句话,就连多看他一眼都不行。”
“我与那人非亲非故,何来的言语。”林清安觉得他问的这话,好生奇怪。
“可我还是不放心,不如今晚上妻主和我睡,要不我去和妻主睡也可以。”谢曲生说完,还露出了一个在腼腆不过的笑,小尾指状若无意的挠着她的掌心。
“胡闹。”
晚上吃饭的时候,那闻氏兄弟也赶了回来,等见到桌上出现的新面孔时,漆黑的眼眸中飞快的闪过一抹淬了毒的阴辣。
换了一身丁香色紫薇花袍子的柳诺诺并没有同他们一样入席,反倒是站在边上伺候着林清安用膳。
“之前可是学过布菜。”林清安看着他夹到她碗里的菜,还有先前她不过是看了其中一道一眼,那人便准确无误的夹了过来。
“妾身之前学过一点皮毛,还望妻主不要嫌妾身在妻主和主夫面前班门弄斧才好。”
柳诺诺在红着脸说话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那袖口往上微拉,露出那白皙手腕上的一枚艳靡朱砂红。
“并不会,你也坐下吃饭吧。”
诺诺推拒了一下,等第三次时,方扭捏的坐了下来,在给她夹菜时,状若无意的娇羞一笑道:“说来妾身的这点技能,定是没有主夫做得好,毕竟主夫从小接受的都是皇家规矩。”
“本皇子和你这下等人可不一样,从小到大就光学着如何伺候人了。”
“妾身,妾身不是这个意思,还有妾身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惹了三皇子生气………”
柳诺诺其他的不会,唯那眼泪是说来就来,就连那才刚坐在凳子上的屁股都挪了开,正可怜兮兮的跪在地上抹着泪。
“对不起…对不起…是妾身的错,还请主夫原谅诺诺一回…诺…诺诺……”
“啧,听你这语气,难不成本皇子刚才说了什么怪罪你的话,还是定了你的罪。”重重将手中竹箸怕下的谢曲生寒着脸看着这哭得马上就要背过气的少年,冷嗤道:
“你信不信单凭现在你随意污蔑本皇子这点,本皇子便可派人诛了
你九族。”
“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妾身该死,妾身不应该………”跪在地上,哭得形如十月柳絮的柳诺诺红着眼儿,正楚楚可怜的看向那还在吃饭中之人。
“呵,嘴上一口一个死字说得好听,只怕等你死到临头之时,还指不定如何贪生怕死。”谢曲生今日本想放过这小蹄子的,谁知道他倒是上赶着撞他枪口了,那可怪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