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生物制药公司里会出现患有狂躁症的雄虫?难道他们在进行虫体实验?
垠不愿相信这是真的,莫瑟尔公司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企业而已。垠永远不会忘记,正是由于他们不菲的资助,他才有了来到首都星学习、生活的机会。
如果可以,他甚至愿意毕业后一直留在这里工作,用微薄的一份力量报答莫瑟尔协会的慷慨善举。
但私自进行虫体实验是违法的,而且他们还可能用的是雄虫……
垠对他们一直以来持有的“好印象”有些不确定了。
他必须要查清楚,那只雄虫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大冬天连着下了好几天雪,好不容易放了晴,又轮上假期心情挺好,吃了晚饭莫尔便牵了他家狗子出来散步。
在牵狗子出来散步前,莫尔中校绝对想不到,就在他家小区门口的咖啡馆都能遇到老熟虫。
而且遇到的方式还极其戏剧。
他一出小区门,就见咖啡馆门口围了大堆吃瓜群众,好像正在看什么热闹。他们这片儿街坊都有两大爱好——一是吃饱散步,二是吃瓜看戏。
莫尔见怪不怪,眼下也没心情关注别虫家的鸡毛蒜皮。
正打算绕个路,手中牵着的狗子却一个没拉住,箭一下嗖的直奔虫群中央,扯着莫尔一路乱撞,把围观群众冲得四零八散、怨声载道。
莫尔一路小心赔着道歉,却怎么也拉不回他家发疯的狗子。
直到冲到中央,狗子一把甩下他这个主人,贴到另一只母狗欢欢身上,挨挨蹭蹭,好不亲昵。莫尔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邻居也来散步,还正在前排围观吃瓜,手里牵着他家的宠物狗欢欢——也是莫尔家狗子的现阶段明恋对象。
他家狗子闻着欢欢的味儿就寻过来了,八匹马都拉不住。
莫尔尴尬地和邻居打了个招呼,又一偏头,一晃眼和正被围观的对象打了个照面。
“言……言墨中校?”
莫尔这下真的尴尬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怎么也想不到,正被他街坊们津津乐道的“被吃瓜”对象,正是言墨。
言墨依旧瘦高的个儿板得挺直,垂着眸沉默地瞥了他一眼,并不说话。
他身旁另一个瘦高个雌虫正在指着他骂:“我出来干个什么你都要跟着我是不是?究竟你他妈是我老子,还是我是你老子?!”
这声音尖锐刺耳,杀伤力过强,刺得莫尔都下意识退了几步。
莫尔有些惊诧,言墨竟然会当街被一个雌虫骂?
那只雌虫身高与言墨不相上下,却非常的瘦,瘦得身材几乎脱形,跟个竹竿似的,上了年纪的脸上浓妆艳抹,让虫都辨不出他本来的模样。
言墨被他指着鼻子骂了好一会儿,才平静地说:“如果你答应我再也不做什么乱七八糟美容瘦身的手术,我保证不会再管你。”
“做手术怎么了?做手术哪里丢了你的脸了?”那只雌虫声调尖锐地嚷嚷,一点也不怕周围看客们的目光,“我整我的,又关你什么事?整死了,死外边!也和你没半毛钱关系!”
莫尔站在围观群众前皱起了眉,用了力把他家依依不舍的狗子强硬地扯了回来。
“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鬼样子。”
言墨的声音冷了下来,垂眸讽刺地看那只雌虫:“你会不会把自己搞死,我一点也不关心。我只是觉得,你上赶着犯贱的样子太恶心了而已。”
那只雌虫的脸倏然青白,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言墨不停歇地说完:“就你现在这副鬼样子,无论再怎么搞怎么折腾,那只雄虫也不可能回心转意多看你一眼。你越上赶,在他眼里越是犯贱,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是真不懂还是……”
“啪——”
清脆的一声巴掌响,使言墨的话戛然而止。
莫尔作为吃瓜群众之一,惊呆了。
大庭广众,无数双眼睛注视之下,那个雌虫甩了言墨一巴掌。
言墨偏着头,散落的发丝遮住了他的眼,莫尔听他语调里哼出笑意,看他弯着唇角讽刺地说:“你也只敢在我面前逞威风了,不是吗?我说你犯贱,哪里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