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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呓(第3页)

这果子,自然也是仙果。与你们凡间的果子,必然是有所不同的。你只许咬上一口,便知其美味。”

云天晓将信将疑,接过啃了一口,果真是清甜鲜香、脆爽适口,夸赞道:“仙子所言非虚,人世间哪能有这样的美味。”顷刻,眉心微动,

试探地问,“只是晚生如今身在清凉地,吃的凉了,难免身上不适。借问仙子,此间可有些和暖的饮食。“

中馈素女略一思忖,答:“有。”纤纤十指从案上抹过,一杯热饮登时出现。

云天晓震惊之余,连忙谢过仙子,双手捧杯,杯中物有些辛辣,总体甜香,不如之前的冰果子适口,一杯下肚,却着实舒适。

离云天晓退热,已经过去了四个时辰,鼻息均与,面色平和。

只是双眼长闭不睁,呼唤他也毫无反应。严凝合衣倚着雕花床,倦了小憩,又悠悠醒转,一连几次,云天晓都没有一丝移动过的迹象。

干熬着也不是办法,严凝想着,她记得来镇北关路上自己也是高热,就是宁王主仆给的药。虽说病因南辕北辙,但既然手里有药,总该试试。院里没有别人,更给她添了几分胆子。

推开卓汗青房门,熟悉的景象让严凝呼吸一滞,心里抽抽地疼痛。严凝咬牙定下心神,翻找起来。能让自己吃了一路,那卓汗青带的药只多不会少,准是顶大的一包。

严凝瞥见柜顶的铜扣素面箱,不知是什么皮子蒙的面,暗色的菱格纹。这种不寻常的物件,再怎样‘朴素’,也会因为‘古怪’,被认出是宫里才有的物件。

箱子巨大,严凝拽了拽,纹丝未动。想要找陈继川帮忙,又担心自己私底下要给云天晓吃来路不明的药这事见不得光。只好心里默诵对汗青不住的道歉话,狠下心一闭眼,双手把箱子推落地上。

一声巨响后,箱子被摔成两半。

里面整齐的小包裹,分门别类写着“风寒”,打开看又分两包,分别是“发热”、“不发热‘。“风热”,打开看写着,“痰多”、“无痰”。严凝从未想过,汗青竟是这般心思细腻。

很快就找出来写着“红伤”的包裹,打开看分“内服”和“外用”,严凝抓起“内服”那包冲进厨房,拆开其中一个纸包,颤抖着倒进药罐,来不及浸泡。

引燃银碳煎煮,将前后两次熬煮的药汁喝到一处,端进屋,一勺勺硬喂进云天晓嘴里。

这是汗青最后一次救下云天晓的性命。

“倒是把为娘的话记得很好,”后土娘娘转过身,云天晓的眼睛和嘴同时撑开,正是韩皇后的模样,后土娘娘笑意盈盈走向云天晓,用丝帕轻轻擦拭云天晓的唇角,“真是教娘放心。”

“母后,”云天晓忽然没来由地慌乱,心怦怦跳,“您做了后土娘娘了?”

后土娘娘嗔怪道,“傻孩子,母后原本就是后土娘娘。”说着拉着云天晓的坐下,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快给为娘看看,长得怎么样了,脸上可有些肉了没有。”

这话语好生令云天晓怀念,记忆里,母后还是太子妃时,每次喂自己吃过饭,都要用丝帕为他擦净嘴巴。再双手捧着他的脸,笑从两靥生:“快让为娘疼疼,脸上可多长些肉了?”

严凝用麻料子垫在云天晓脖颈上,嘴角溢出的药汁浸染了素白的麻布。喂完药,就手用这块布还白的部分,给云天晓抹了抹嘴。撂下碗匙,趁这张脸的主人毫无反抗之力,上手摸了两下。

云天晓的脸端的是“皇家御制”,瓷白莹润,细腻光滑。严凝先是掌心拂过,又大着胆子用拇指搓了搓,属实爱不释手。

把碗匙送回厨房洗净,严凝重又用井水浸了块新手巾,拧干滴水。叠成长条,搭在云天晓的额头上,这是民间照顾病患的土办法。

“母后,孩儿甚是想念您。”

后土娘娘嫣然轻笑,拥抱儿子,转眼间,云天晓又回到东宫。只是不是他做太子的东宫,现在的东宫之主,是父皇。云天晓自幼身子虚弱,夜里窗子没关紧,风一吹就要受寒。

吃的凉了,就又吐又泄。

加之他又喜静不喜动,总是躲在屋里读书习字。手腕总是苍白透明到能看到红蓝亮色的血管。

病的太频,太医院也觉得日日捧着药罐子不是办法,毕竟是药三分毒。再有他无故发热,就让东宫里先用湿布敷额的土办法试试。若是就此退了热,便不再开药。

东宫里,母妃时常坐在床边,陪伴头顶湿巾的云天晓,直到儿子安然睡着。

后土娘娘请如今业已长大了的云天晓,躺回幼时的床上,朱唇轻启,熟悉的抚儿曲,从母妃口中翩然而出,仿佛在温柔地按摩着云天晓的耳际。

“这些年,我儿澄儿,过的可好?”

严凝换了两次手巾,忽然听见云天晓喃喃说起话来,惊得她赶紧把耳朵,凑到他唇边。努力从那淅淅索索的话语间,分辨他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云天晓的脸上洋溢着幸福,说到兴奋处,双手还要比划,一会儿是“仙子姐姐”,一会儿又是“后土母妃”的,听了足有一盏茶的工夫,严凝终于认定他只是在说胡话。

正欲起身,忽然听到他说起自己的名字,“回母妃,那女子名叫严凝。”

“澄儿喜欢那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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