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武怒不可遏,纵身上台,亲自下场与徐震对峙。
面对这位徐家大人的威慑,他脸上没有丝毫惧意,能够在岭南道府军任主官这么多年,他自然也有自己的优势所在。
光是往点兵台上一站,就惹得众将士纷纷夸赞。
“好家伙,这才是我府军大将的气魄,周大人不愧是府军魁首,有他这般身手,即使是这位徐震,想必也很难讨到好处吧。”有人悄悄说道。
“确实,我跟随大人多年,以大人的手段和武艺,哪怕是长安的那些武勋都能对上几招,虽然这位徐震确实不凡,可周大人也不是软柿子任人拿捏。”
这些将士的议论传进周行武的耳中,让他脸上显露出少有的傲气。
习武多年,从军多年,他从未有过低人一等的时候,哪怕面对刚刚展露出超凡技艺的徐震,他亦有信心立于不败之地。
而这信心,就来自自己的绝学。
说起这绝学,还是他年幼之时,在一山涧中偶遇一老者,这位老者在吃过他一顿饭后传授于他。
刀法的名字他已经记不清了,可用此刀法打败过多少人,他却历历在目。
至少从军以来,他少有败绩。
“徐震,哪怕你再强,可遇上我的刀,也要退避三舍,现在我给你个机会,若是你愿意退让,还能保全自己的脸面。”周行武傲然说道。
徐震倒也没什么胆怯之色,他乃徐世绩之子,大汉开国武勋之后,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认怂?
更何况,面前之人不见得就能胜过自己。
“周大人,你大话说早了,我早就有言,一身武艺最强之处在于拳,刚才的枪技,不过是与人切磋之时偷师而来,你之刀法如何,还得试过再说。”
“好!”
说话间,周行武不再给他机会,手中长刀应声而出,刀光乍寒,犹如一轮圆月,利刃之下,只觉他与刀合为一体,竟隐隐找不到其破绽。
倒是上乘刀法。
徐震细心观察,与周行武游走于点兵台之间,二人相互对峙想要寻找对方的破绽,只是两人目前势均力敌,暂时分不出头绪来。
此时的下方,却炸开了锅。
“周大人这刀法,何时到了这种地步?连我都看不穿此刀的破绽,这么多年来,难道周大人一直在藏拙?”说话的是一名郎将,他跟随周行武多年,也曾与他多次交手,原本以为他已然熟悉周行武的根脚,不承想周行武此时展露的实力,亦让他无法破解。
远处岭南道监察使陈永道与魏叔玉二人亦高看此人一眼。
“真没想到,岭南道这种穷苦之地,竟也能有如此人才,陈大人,你这麾下可不简单,若是放在长安,亦是能排得上号的人物。”
“哦?小友也如此高看他?”对于陈永道来说,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周行武这样:“不过周行武越厉害,小友的这位朋友岂不是越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