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吉指挥大军护住两翼,掩护其他人入城,见薛仁贵再次朝突厥大营方向杀去,哪里猜不到用意,顿时热血沸腾,敬佩不已,恨不能冲上去帮忙。阑
一名师长过来,兴奋地喊道:“将军,咱们快要成功了,那人是谁,看着有些眼熟,居然如此凶猛,这天下恐无人能敌。”
“或许只有汉王能与之一战,此人你应该见过,前年吐蕃一战,他也在。”
“原来如此,难怪眼熟,他们这是?”
多吉看着薛仁贵那伟岸的背影,满是感激地说道:“突厥不甘失败,疯狂追杀,试图阻止我军入城,如果我没猜错,他这是要冲杀突厥大营,斩杀可汗,逼突厥收兵自救,好一条汉子,咱们欠他一命。”
“我带人去帮忙?”
多吉赶紧组织道:“不行,我军力竭,已经无法再战,过去反而成拖累,薛将军麾下那一千骑兵个个如狼似虎,实力强悍,以一当十,无须担心,传令下去,让兄弟们加速进城。”
这名师长点头,不再坚持,大吼道:“兄弟们,加速进城!”阑
另一边,薛仁贵率军一路冲杀。
人的名,树得影。
突厥军面对陌生的吐蕃军敢打敢拼,但面对薛仁贵莫名胆寒,根本不敢抵抗,纷纷掉头就跑,但有担心军法严酷,不敢走太远。
无形中,薛仁贵前方突厥军自动散开,形成一条通道。
薛仁贵浑身是胆,丝毫不惧,率军猛冲上去,从一侧迂回向突厥大营。
这个方向突厥可汗没有安排枪兵和弓箭手防御。
消息很快传到中军帐,叶护可汗一听薛仁贵又杀来,顿时慌了,赶紧调兵遣将,严令各部拦截,并掉弓箭手和枪兵上去列阵,准备阻挡。阑
这么一来,追杀吐蕃的突厥军就少了很多。
薛仁贵率军冲杀一段距离,看到匆匆赶来的枪兵,后面跟着大批弓箭手,并不恋战,率军跑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几乎擦着枪兵而去。
突厥军根本不敢拦,见薛仁贵要撤,哪里还会拼命堵截?
一路狂飙,薛仁贵冲出突厥军大营,扬长而去。
突厥可汗看到这一幕气得直咬牙,但又无可奈何,总不能将所有部下都斩杀了吧?只怪对手太强,自己账下无人可敌。
“收兵!”
突厥可汗丢下一句话,转身回中军帐,映衬着脸暗自思忖,援军入了城,而且高达六万余兵力,月弓城短时间内已经不可能拿下,接下来怎么办?阑
继续进攻没用,奈何不了月弓城,等汉州军主力一到,自己那什么取胜?
可不进攻也不行,撤退意味着失败,失败意味着当初许诺的好处都无法兑现,突厥内部会分崩离析,更意味着自己这个可汗做不成,甚至还有生命危险。
打又打不过,撤又不能撤!
一时间,叶护可汗憋屈不已,莫名生出几分悔意。
早知如此,招惹汉王干什么?
“呜!呜!呜——”
军帐外,低沉的号角声传来,叶护可汗心情更差了,目光不由得落在一份地图上,那是西域三十六国分布舆图。阑
战,看不到胜算和希望,与其留下来等死,不如撤,天大地大,还能没有突厥安生之所,突厥人到哪儿都能生根发芽,一代代祖先不就是这么过来的?
叶护可汗越想,退意越强烈。
“报——”
一人冲进来,焦急地说道:“可汗,北方突骑施部发来消息,遭遇汉州军攻击,五咄陆各部也纷纷飞鹰传书,说同样遭到汉州军攻击。”
“什么?”
叶护可汗脸色大变,目光落在北方和西方,马上意识到退路已经被切断,心中大急,一股不甘涌上心头,冷冷地喝道:“我突厥勇士无惧任何挑战,传令,擂鼓聚将,为了突厥荣光,本汗要血战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