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钢马槊实在太快了,一枪洞穿对方身体,薛仁贵奋力一收,带出一大蓬鲜血狂飙,对方身体一软,跌落马上。
“跟紧我,杀——”
薛仁贵大吼一声,马槊一震,再次朝前冲杀过去,无人可挡。
将士们被薛仁贵的悍勇刺激的嗷嗷叫,抡起战刀奋力砍杀。
反观突厥骑兵,缺乏人指挥,又无人能挡得住薛仁贵,士气大跌,哪里挡得住如狼似虎一般冲杀上来的汉州军,不少人开始后撤。
薛仁贵带着人奋力冲杀,也不知道杀了多少,忽然感觉眼前一亮,定睛看起,这才发现已经杀透敌阵,毫不犹豫地带兵杀回去,直杀的人头滚滚。
突厥骑兵哪里扛得住,开始大规模溃逃,薛仁贵带人追杀一阵,收拢战马后朝前冲去,很快来到一座山下,山上光秃秃的,沙漠化很严重,山下却绿树成荫,水流潺潺,有一条窄路可以上去。
上山路有突厥兵把守,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看到汉州军过来都慌了,赶紧敲锣示警,张弓搭箭。
薛仁贵来到上山入口观察,旁边竖起一块大石头,上书“铁门关”三个字,这是一种险关,只有一条路可以上去,也是一座兵家必争之地,据守此关,北拒焉耆,西镇龟兹,东逼渠黎。
当初从于阗出兵,绕着塔里木盆地打了一圈,从最南面杀到最北面,拿下突厥重镇七个,大小部落无数,历时三个多月,这份功勋前无古人。
薛仁贵指着东边方向说道:“李德謇,顺着眼前这条孔雀河一路往东就是罗布泊,楼兰城,咱们算是杀了一圈,将突厥搅了个天翻地覆。”
“也只有薛将军这等豪杰才能办到。”李德謇由衷地说道,这一路杀过来算是见识了薛仁贵的军事才能和武勇,深感不如,佩服不已。
“咱们兄弟之间说客气话就见外了,往北是焉耆镇,翻过天山就到交河,西州,那是楼兰军的作战范围,也不知道苏将军他们怎样了。”
“你是不是又有想法了?”李德謇忍不住问道。
“你说咱们要是杀过去,和楼兰军联手能不能挡住可汗的归路,吃掉他们?”薛仁贵目光熠熠,有些意动。
李德謇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薛仁贵的魄力,仔细一想又觉得很有机会,还是稳重地劝说道:“铁门关是突厥西归的必经之路,只要拿下铁门关,截断水源,他们就过不去,只能过来攻打,咱们以逸待劳,杀可汗把握很大。”
“不,我准备主动攻击,亲手斩杀突厥可汗,可汗一死,突厥必然大乱,将来汉王发起总攻就容易很多。”薛仁贵沉声说道,眼神瞥向铁门关,杀气腾腾地继续说道:“来个人,上去劝降,告诉他们,不降全部杀无赦!”
马上有人上前大喊劝降,用得上突厥语。
然而,回应的是弓箭。
薛仁贵冷冷地说道:“给机会不好,进攻!”
“薛将军,末将愿打头阵。”一名投降的突厥部落少族长跳出来请战,这家伙也是个好勇斗狠的绝色,当初汉州军杀到,很是不服,要斗将,被薛仁贵打的怀疑人生,成为忠诚迷弟。
“给你一炷香时间拿下!”
“遵令,谢薛将军。”
对方大喜,迅速组织自己族兵发起攻击,弓箭手在后掩护,盾牌顶在前,亲自持一张大盾,拿着一把开山斧冲上去。
铁门关守军已经不多,大部分被抽调去参加刚才的大决战,哪里挡得住?半个时辰左右,大军杀上山顶,铁门关轻松拿下。
薛仁贵将这名少族长留下镇守铁门关,带着大军继续往东,沿着孔雀河走了一段距离,让李德謇带兵一万南下渠黎,自己带兵北上,直逼焉耆镇。
“突厥可汗,希望你还活着!”
薛仁贵看向天山方向,目光坚定,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