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荷儿被绑,突厥骑兵干的?”秦怀道脸色一寒,眼中怒火涌动,喝问道:“突厥骑兵怎么可能抵达长安,何况还是五百人之多,这其中比如有诈,可有查到线索。”
“回少主,一个突厥骑兵活口都没有,无法确定,属下该死,请少主责罚。”沈梅羞愧地说道。
秦怀道怒不可遏,但也清楚生气没有,深吸一口气将怒火压下,摆摆手说道:“没活口确实难办,不怪你,还有呢?”
“薛统领率军追杀,突厥骑兵分兵,利用有利地形打伏击,护庄队损失二十余人,突厥骑兵负伤者果断自杀,实力不俗,应该是突厥精兵,一次伏击冒出大批黑衣人,据查不是突厥人,幸亏程处弼大人带人赶到,否则就麻烦了。”
“程处弼又是怎么回事?”秦怀道追问道。
沈梅赶紧回答道:“据查,程处弼大人奉卢国公之命赶去捉拿突厥骑兵,出城时被一道口谕拦下,程处弼就去找几位国公,几位国公将府上家将全部交给程处弼大人统领,三百余人,全部骑兵,再次赶去救人,正好遇到黑衣人伏击,救了薛统领一命。”
“口谕?”秦怀道脑海中闪过李二的影子,追问道:“突厥骑兵和李二有关?你确定?还查到什么?”
“突厥骑兵应该和圣上无关,这种事太大,一旦暴露,后果无法估量,圣上没理由这么做,应该是另有其人,圣上趁机搞事罢了,事发没多久,圣上召见卢国公,之后传出卢国公革职在家反省的旨意,理由是突厥骑兵兵临长安而禁军事先不知情,禁军南衙司由晋王代领。”
“禁军北衙司呢?”秦怀道急忙问道。
“事发三天后,鄂国公同样被革职在家反省,理由和卢国公被贬一样,禁军拱卫长安而不知情,以这个理由罢免两人没人挑的出问题,但属下总觉得这其中有阴谋,没有人策应,突厥五百骑兵不可能抵达长安。”
秦怀道当然明白其中道理,脑海中闪过赵郡李氏,但没有证据,追问道:“秦家庄被围又是怎么回事?”
“朝廷对外放话,说少主涉嫌残害海州百姓,府兵赶到时,少主攻击府兵,杀死沂州折冲府都尉和海州折冲府都尉,责令禁军捉拿,禁军入庄搜查未果,就将秦家庄整个包围,听说各州都下了海捕文书,少主怎么过来的?”沈梅忍不住好奇地反问道。
“这个不重要。”秦怀道摆摆手,心中怒火有些压制不住了,居然构陷自己残杀海州百姓,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山谷那些惨死的人。
这时,旁边一名队正气愤地说道:“少主,一定是赵郡李氏派人残杀山谷那些百姓,指使府兵攻击我们,再将脏水泼在我们身上,这是诬陷,是污蔑,我带兄弟们渗透进长安杀了那个混蛋。”
“别急,我只有主张。”秦怀道冷声说道,这个仇不可能不报,但不能冲动,看向沈梅追问道:“庄上现在什么情况?”
“几名国公坐镇,倒也没什么大乱子,夫人主持大局,责令我等搜查各方消息,今天我去长安城发现禁军将长安城内烧烤吧和百货商城查封,不准开业,正准备飞鸽将消息传回秦家庄少主就来了。”
“只是查封,没有抄没?”秦怀道追问道,心中闪过一道疑狐。
沈梅摇摇头说道:“属下也奇怪,只是查封,不准开业,里面的东西一样没动,还派禁军看守,属下百思不得其解,会不会是在逼少主出现?对了,还有两件大事,其一,榷盐法推出,天下盐收归朝廷,不得私卖,我们的雪花盐也不准再卖;其二,朝廷下政令,任何一家府上只允许一支商队。”
“榷盐法推出了?”秦怀道大吃一惊,这可是覆灭大唐的祸患,李二不可能不知道,还是推出,可见房玄龄等人在朝中已经没影响力,李二收拾自己的心思很坚决,可恨。
“对,荷夫人就是因为这两件事才出庄的。”沈梅补充道。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秦怀道眼中精干闪烁。
沈梅赶紧解释道:“朝廷推出两项政令后,两位协商对策,荷夫人考虑到有求于国公,不能没了规矩,少主不在,便亲自过去详谈,以示尊重,没想到会有埋伏。”
“仔细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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