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被敌人尸体堵满,进不来,不逃无路可走。
战斗很快结束,将士们意犹未尽,兴奋地大喊大叫,发泄着心中的痛快,这仗打的简直不可思议,太轻松,太过瘾了。
段瓒本在指挥部队射杀进来的敌人,匆匆跑上城墙,找到秦怀道兴奋地说道:“大人,神了,还能这么打,末将佩服,佩服,哈哈哈!”
“别高兴的太早,咱们驽矢还有多少?”秦怀道提醒道。
“咱们每人一批战马驮运物资,带的最多就是驽矢,每人一百支,大军足足一百万支,圣上为了此战不遗余力。”
秦怀道还真不知道大家带了这么多驽矢,一路上也没多问,粗略估算一下,之前的几次战斗将士们消耗十万支左右,不少少,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大战在等着,叮嘱道:“如果敌人撤军,打开城门,派人出去收集驽矢,找工匠修缮一番备用,后面还有很多仗要打。”
“明白,我亲自盯着。”段瓒满口答应道。
打仗拼的是装备,还有资源,大家有连弩这种杀气,装备超前,自然无惧,但没有了驽矢,连弩就成了废铁,段瓒经验丰富,自然明白其中道理。
两人闲聊了几句,就见论钦陵开始撤军,秦怀道暗自松了口气,正要是论钦陵不惜代价强攻,未必守得住。
好在论钦陵起了异心,不想将自己大军消耗一空。
人心不齐就是破绽,更是机会,灭掉吐蕃的机会。
秦怀道马上叮嘱道:“段将军,安排人出城吧,叮嘱大家补刀,别被人射了冷箭,组织那些劳工帮忙赶制驽矢,修缮一支给两文钱,做一支新的给五文钱,反正逻些城不缺银子,重赏之下,才能积极干活。”
“明白,末将这边去安排。”段瓒兴匆匆地去了。
“少主,您没事吧?”薛仁贵匆匆过来。
“我又没出手,藏得好好的,能有什么事,倒是你们都没事吧?”
“都没事。”薛仁贵松了口气,看着退走的吐蕃大军,眼中涌动着智慧的光泽,低声问道:“少主,刚才一战敌军死伤无数,论钦陵累计伤亡恐怕超过六万,他接下来会怎样?”
“收拢兵力,安抚军心,等候支援,别小看论钦陵,他的十万兵力打没了,但背后他还有个底蕴身后的家族在支撑,肯定会拉拢其他军队,这仗才刚开始,大战还在后面,有没有什么想法?”秦怀道问道。
薛仁贵沉吟片刻:“咱们的军队已经打累,需要休息,要不天亮后我带人冲杀一阵,敌人士气低落,已经无一战之心,有机会击溃他们。”
“击溃他们没用,这支大军已经不足为虑,咱们要考虑的是其他军队。”
“其他军队?”薛仁贵沉默了。
秦怀道等了一会儿,见薛仁贵没有好的想法,便继续说道:“咱们不能撤,否则会被他们疯狂追杀,逻些城依山而建,地形有利,不缺水,不缺粮,可以守一阵子,咱们赌敌军先内部瓦解,赌有效忠松赞干布的军队,只要十万军队愿意投诚大唐,就能牵制住二十万,这意味着什么?”
薛仁贵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这意味着三十万吐蕃军不会动手,而吐蕃只有六十万,论钦陵打残,少了十万,还剩下二十万驻守边境,只要他们敢回来,我朝就会知道,以圣上之才,肯定会再选拔一支大军,一路碾压过来。”
“没错,当时计划五千人,但圣上给了一万,估计还选拔有部队在等候时机,圣上战场厮杀出来的,深谙战事,不可能不留一手。”
“如此一来,咱们真有机会灭掉吐蕃?”薛仁贵激动起来。
“有没有机会,就看拥护松赞干布的军队有多少,实在不行就高官厚禄,给银子收买,拉拢,反正逻些城大户多,不缺银子,何况咱们还抓了那么多大鱼。”秦怀道说道,脸上带笑,一副智珠在握表情。
薛仁贵一听有道理,也笑了。
……
长安城内。
黄昏时分,晚霞如火,映照着一个个劳碌一天回家的百姓,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这些年来贞观大治,城内百姓能有个温饱,和十几年前战乱比起来,眼前的生活宛如天堂。
荷儿也在回家的路上,精美的脸庞在晚霞映照下愈发红润,光泽亮丽,走的有些急,脑子里满是府上最近开销,自从接管账簿后,荷儿一个子儿都不敢算错,生怕对不起少主的信任。
身后,两名护庄队紧随,不动声色的打量四周,穿着府上独有的立领中山装。
谁也没有留意人群中,几个人正悄然靠近,包围上来。
没多久,一名衣衫褴褛的老者迎面而来,拄着拐杖,走路都有些不稳,手里拿着个破碗在乞讨,嘴里念叨着什么,但自己都吃不饱的年代,谁舍得施舍别人?
荷儿心善,摸出几个铜钱丢在碗里,准备离开。
老人破烂的衣袖里滑出一把短刀,忽然暴起,朝荷儿脖子抹去,眼中闪过一抹残忍的冷笑。
两名护庄队成员一直保持警戒,看到这一幕大惊,一人闪电般将荷儿撞开,另一人朝老人攻击过去,配合非常默契。
荷儿哪里经历过这等凶险之事,吓坏了,倒在地上一时没起来。
两名护庄队员和老人厮杀在一起,居然无法拿下,老人背也不驼了,腿也不抖了,身上爆发出一股冰冷的杀意,出手又快又狠,势大力沉,哪儿像个老人,分明是实力感觉到刺客,将两名护庄队成员打的节节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