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就好,放心,本官给你们处理一下,不会有生命之忧,最多行走有些不变,但不会残疾,如果不能留羽林卫,退役后可以来找本官,本官收留过南衙司不少千牛卫,听说过吧?”秦怀道安慰道。
“听说过,大人真愿意收留咱们?”
“不是收留,是雇佣,请你们做事的意思,条件一视同仁。”
众人知道那是秦怀道照顾,真要雇佣,谁不会现在身体好的?谁愿意真的找个行动不便的?心中满是感激,有千牛卫珠玉在前,没人怀疑秦怀道的真心。
秦怀道将火把交给一名士卒,叮嘱道:“都坐下休息,本官来处理。”
说着,秦怀道看看四周,放声喝道:“附近有没有人?”
“大人,我们在附近。”远处传来回应。
秦怀道寻声望去,灰蒙蒙一片,根本看不见人在哪儿,高声喝道:“去拿些白酒过来疗伤,越多越好!”
“遵令!”远处有声音传来。
伤兵听到回应,都松了口气,眼中多了几分期待。
秦怀道朝院子喊道:“里面还有没有人受伤?”
没听到人回答,但秦怀道不放心,对几名伤兵叮嘱道:“本官进去看看,你们自己小心点。”
“大人仁义,谢大人体恤兄弟们。”大家赶紧说道。
秦怀道没再说什么,急匆匆进内院寻找起来,一边喊着话,看到自己人就过去检查,战死的没办法,只能先缓一缓,很快遇到一个重伤昏迷的,赶紧检查,简单包扎,不敢搬动,怕造成二次创伤,将一支火炬立正旁边,继续寻找。
很快,秦怀道又找到五名受伤昏迷的,纷纷做了处理,一支小队匆匆过来,队正喊道:“大人,白酒拿回来了。”
“快拿过来,你们几个去搜查,发现受伤的同伴帮忙清理伤口,做好包扎,但不得搬动,以免造成更大伤害。”秦怀道赶紧喊道。
大家答应着上前,放下两竹筒白酒后离开。
秦怀道给刚才发现的伤员清洗伤口,从对方身上搜出创伤药敷上,私下外袍将伤口包扎好,没有针线,无法缝合伤口,只能不去再说。
等处理完几人,秦怀道来到院外,给刚才受伤的几人继续处理。
没多久,将士们陆陆续续回来,被秦怀道打发进殿搜寻同袍,叫人去拿更多的白酒过来,很快,徐世绩也带人返回,隔着一段距离就兴奋地喊道:“贤侄,此战大胜,大功一件。”
一千人干掉几千人,确实是大胜,而且还是评判,性质完全不同。
大家都很高兴。
秦怀道却高兴不起来,提醒道:“世伯,四周光秃秃的,没什么树,把大殿顶拆了,取下木板做担架,受伤的兄弟不能再骑马,得抬回去,另外,安排人去联络最近都守军,让他们过来帮忙,带上马车。”
“行,交给老夫,你们都过来。”徐世绩也是爱兵如子之人,带着人冲进内院,拆大殿去了,风雨楼的问天观,拆了也就拆了,没人心疼,将士们要紧。
更多将士杀敌归来,一个个兴奋不已。
秦怀道让大家过来,交代道:“兄弟们,都再辛苦一下,回去将敌人尸体带来,每一个都是军功,丢外面无法核算,岂不亏死?”
大家一听有道理,嚷嚷着回去。
秦怀道当然不是单纯为了给大家挣军功,而是打算将尸体全都带回去,让天下所有人都看看这帮人,将事情闹大,才好查明背后之人,找到真相。
六七千人偷袭朝廷大军,关键吐蕃怎么进来的,必须查清楚。
不闹大,事情不好办。
半个时辰后,受伤的将士们都得到简单处理,就连王同彪也做了简单处理,担架做了不少,但还不够,徐世绩带着人继续做,散出去的将士们带着敌人尸体陆陆续续返回,在秦怀道的授意下做甄别,分开堆放。
一共三种人,死士,杀手和吐蕃。
一直忙到天亮,所有敌人全部带回,战果统计出来,一共五千看着像吐蕃的人,还有两千死士,五百余杀手。
这个战果让大家愈发兴奋。
秦怀道也有些吃惊,原以为五六千人,没想到足足七千,这一战打的凶险,将士们伤亡近半,但值了。
一支大军匆匆而来,领军的秦怀道不认识,但个个身穿唐军战甲,打唐军旗帜,应该是赶来支援点友军,示意大家戒备后,独自一人上前喝道:“来者何人?”
“可是秦大人,在下柞县司马薛永,率府兵特来支援,请指示。”
秦怀道不确定对方是不是真的柞县司马,但总得试试,直言问道:“辛苦了,帮忙将这些尸体全部运回长安,可好?”
“愿为大人效劳!”对方郑重说道,看着不似有诈。
“带走吧!”秦怀道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