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速度一起,马蹄声加大,密集如累,震荡荒野。
前方大阵敌军听到马蹄声纷纷钻出营帐查看,拔出了战刀,一边相互打听情况,秦怀道接着大阵中篝火亮光看得真切,确定敌人不是伪装,一颗心放下,喝道:“众将听令,随我杀!”
“杀!”
无数人起身大吼,端起了连弩。
两千战马如一阵飓风席卷过来,秦怀道冲在最前面,精钢马槊猛地伸出,将挡在前面的一个拒马桩挑飞,纵马冲上去,尉迟宝林也挑飞一个,紧随秦怀道身后,大吼道:“跟紧,杀!”
羽林卫跟着冲上来,队正也挑飞一个拒马桩,将缺口扩大,将士们一窝蜂冲进去,对着前方射杀起来。
一时之间,驽矢如蝗过境,铺天盖地般飞过去,落在敌群中,惨叫声大作。
秦怀道策马冲上去,一马槊挑飞一个大锅,大锅里烧着热水,水将下面篝火浇灭,四周顿时变黑了许多,秦怀道没有停留,纵马冲撞过去,手上马槊如蛇,似龙,将挡在前面的人刺杀,猛地一挥,将固定在一个营帐上的火把斩落。
“灭火!”
一声怒吼,如炸雷一般传开。
将士们反应过来,迅速散开,直奔四周燃烧的火把,拿起砸向敌人,吓得敌人纷纷闪避,篝火掉落在地,亮光便照不远了,没机会拿火把的就用连弩射杀看得见的敌人,制造混乱。
敌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根本挡不住,两千人马紧跟着秦怀道冲进大阵之内,如龙卷风袭过,尸体满地,照明的火把少了许多,能见度大跌,远处敌军看不真切,不敢贸然派兵来援。
程处亮和程处弼各领一千也从两侧杀进来,扩大战果,防止敌人倒卷金钩。
“来者何人?”
敌军一员大将忽然冲出来,怒吼着挥刀猛劈马腿。
“希律律!”
白蹄乌有灵,大叫一声,人立而起,避开这致命一刀,落地后猛窜上去,一马蹄踹在对方前胸,将人踹飞,秦怀道的马槊紧随而来,几乎同时洞穿对方身体,奋力一甩,将尸体甩出去,砸倒几名敌兵。
“好样的,今晚咱们并肩一战,杀个痛快,哈哈哈!”秦怀道摸摸白蹄乌脖子以示鼓励,战意暴涨,由此通灵战马,还有何惧?
战马像是理解了秦怀道心思,兴奋地大叫一声,陡然加速往前冲,秦怀道只需要举起马槊,调整方向就好,根本不需要用力,马槊接战马冲力往前,轻松撕开一个个敌兵脖子。
战马速度太快,没人能避开。
“噗噗噗!”
一道道金属切开肉体的声音响起,鲜血飞溅,惨叫连连。
尉迟宝林看的真切,没想到还能这么杀敌,简直是冲阵法宝,也学着举起马槊,任凭马速带着往前冲,不用什么招式,只需要瞄准敌人脖子即可,马槊可长可短,上下由心,没人能避开。
这一刻,两人就像犁庭扫穴般往前冲,带起一地尸体,羽林卫紧随两人身后,没去灭火,谨记秦怀道行前叮嘱,不断射杀阻挡在前的敌人,特别是试图冷箭偷袭的弓箭手。
五十名羽林卫,五十把连弩,一旦火力全开,杀伤力惊人。
两千骑兵在尉迟宝琪的指挥下,看到火灭火,看到人灭人,有连弩这种大杀器,火力输出不间断,又事发突然,敌人被打懵,谁能阻挡?
喊杀声,惨叫声,响彻夜空。
两千人就像两千地狱里钻出来的勾魂使者,杀戮,冲天!
“谁敢冲阵!”
一声大吼,紧接着,一名大汉从帐篷里出来,衣衫不整,显然刚睡醒,手里提着一把大刀,看到秦怀道就猛冲过来,
秦怀道毫不示弱地冲上去,马槊猛刺,快点如影如风,在敌将前面幻化出一朵枪花,寒光凌厉,杀意如霜。
敌将大惊,被这可怕的槊法吓坏了,身体爆退,一支驽矢飞掠而上,如流星一般没入对方腹部,对方身体一僵,秦怀道冲上去,马槊一斩,如一道白光劈下,在能见度极差的夜幕中格外醒目。
“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