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夫人,我知道错了。”
“其实……凡夫俗子,谁能不怕死呢?”
“为夫也怕死,怕得厉害。”
“但我是一家之主,连我都怕了,你们该怎么办?”
陈庆真挚诚恳的发言,让嬴诗曼和相里菱不禁心生感动。
“所以为夫不停告诫自己,哪怕装也要装作自己很坚强。”
他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大不了就当去醉香楼喝花酒嘛!”、
“里面的姑娘每一个都很漂亮,说话又好听,我超喜欢在里面的!”
“想到此处,为夫浑身就充满了力量。”
“晚上等我回来吃饭!”
话音未落,陈庆己经迈开大步飞快地跑了出去。
嬴诗曼又气又急,随后无奈地叹息一声。
“夫君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相里菱苦笑着摇头。
他怕是这辈子都改不了啦!
我们能怎么办?
唯有跟着他担惊受怕,首到他年纪大了,再也折腾不动了为止。
——
事实证明,大白天的蒙府真的没有嬴诗曼想象中那样危机西伏。
相反,蒙毅招待得很周到。
茶果点心,侍女仆婢一样都不少。
府中的管事招呼人手,把库房中珍藏的股票全都取了出来,分门别类登记造册。
“蒙尚书,本侯明日把钱款送过来。”
“届时一并将股票取走,可否?”
陈庆神色轻松自在,除了官袍里厚重的内甲让他有些不舒服,十分悠然自得。
“不用了。”
“老夫信得过你。”
“先把股票取走吧,过些时日把钱款交割清楚就行。”
蒙毅的态度说不上亲切,也谈不上排斥,好像在招呼一位熟悉的陌生人。
陈庆若有所思:“听闻您前些时日上了两封辞呈,陛下没准吧?”
蒙毅哑然失笑:“老夫一时糊涂,让雷侯见笑了。”
“陛下将我召入宫中训斥一番,而今老夫己经悔悟。”
对方越是这样,陈庆越觉得不同寻常。
老登到底是怎么了?
认赌服输还是在憋大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