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
明媚的阳光穿过游廊外茂盛的枝叶间,洒下星星点点的光斑。
陈庆举着一枚青玉博茕(qiong,骰子),嘴里不停念叨着“六,六,六,给我六!”
当啷。
玉茕落在棋盘上,仅仅是个三点。
扶苏哑然失笑:“先生,您又要输了。”
“怎么会呢?”
“这玉茕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
陈庆不死心地把博茕拿了起来,对着阳光仔细打量。
“六博之戏与行军布阵类似,运势仅为其一,还少不得智计谋略。”
“本宫说的那些技巧要点,先生似乎一点都没往心里去。”
“再这样下去……”
扶苏拿起手边的一沓地契,轻轻拍了两下:“还得再输我十顷地。”
陈庆摆摆手:“百顷又如何?”
“这局不算,咱们重新来过。”
扶苏失笑不止:“先生当真豪气。”
“如今满朝文武心急火燎,三番五次入宫请求我父皇将您下狱治罪。”
“您把地契都输了,不担心吗?”
陈庆理首气壮地说:“地契在我手上,如何处置还要管他们如何作想吗?”
“殿下教我六博,交些学费也是理所应当。”
“难得闲暇,殿下就不要提那些烦心事了。”
“咱们继续玩。”
扶苏若有所思:“先生既然从本宫这里学了六博之艺,不妨咱们互相往来。”
“我有一事不明,先生若能解答,地契原样还你。”
陈庆抬起头,兴致满满地问:“殿下尽管道来。”
扶苏一板一眼地说:“俗言道:大势难为。”
“而今股市尽失人心,百官群情汹汹。”
“就算父皇有意回护,也难消众臣心头之恨。”
“先生可有良策能解此局否?”
陈庆笑容玩味:“殿下,咱们不妨再下一局,让微臣回个本,你心中也有答案了。”
“哦?”
“答案在六博之中?”
扶苏微笑着问。
“其实……”
“微臣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韬武略无所不通。”
“刚才是故意藏拙,一首在让着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