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男人动怒,抬脚将面前的茶几踹出了原位,茶几边缘的茶杯应声落地,摔成几瓣陶瓷片。
“这个死丫头!非得气死我才行。”
再怒再气,顾明章想不到宣泄口,这夜,男人心里窝着火,睡得并不安稳,脑子里想了n种方案,等蒋召予回来如何收拾她。
次日清晨,尚在睡梦中的谭渊,被老板一通电话吵醒,连卷带骂一顿后,赶早飞去n市接替蒋召予接下来的工作。
彼时,蒋召予在医院躺着。
小产不足月余,加之贫血,半夜与合作方喝完酒,人便进了医院。
清晨,顾明章的电话打进来两遍,她没接,任手机在一旁催命铃一般的响着。
到第三遍,蒋召予皱眉,道了声“烦人”,按断电话,钻被窝里继续睡。
上午不见客户,十点开会,现在是七点三十二,她可以睡到九点。
蒋召予的人生,每一分一秒都安排的妥帖。
半晌后,助理小心翼翼的敲门进来,唤醒了床上休息的人,“蒋副总,顾董刚打来的电话,让您回c市,这边的工作,交给谭副总。”
蒋召予没什么好脾气的从床上坐起来,她这一生被太多人支配,故此,是极为讨厌别人不经她同意安排她的生活。
特别是某些人,自以为是。
比如顾明章。
生怕蒋召予拒绝,说不回,范栎彤还专门强调了,“三少说了,太太若是不回去,他直接来抓人。”
范栎彤哭丧着一张脸,两头为难,顾明章和蒋召予,两个出了名的炸脾气,她哪个都不敢得罪。
别人眼里蒋召予这半月是休假。
顾家出来的范栎彤清楚知晓,太太这半月是小产在调养身子。
且昨日喝进医院的事,她还没敢跟顾董报备,若顾董怪罪下来,受苦的还是她。
“老娘出来是给顾家办事,他还来抓我,你让他来抓!”
“电话打回去,问问他,需不需要我给他戴个绿帽子让他来抓奸,直接抓人多没意思。”
说罢,下床,洗漱。
而后收拾东西离开医院,回酒店准备开会事宜。
显然,丝毫未将顾明章的话放在眼里。
一点要
回去的意思都没有。
十一点半,会议结束,谭渊赶来酒店,做交接。
这人自是在顾家极为受用的,又是从小与顾明章一起混大的,与蒋召予,也颇为熟悉。
“岁岁,凡事多顺着些,于你没有坏处。”
这是处于兄长身份的忠言。
蒋召予站在落地窗前,俯视酒店外江景,“事实证明,我顺着他的时候,也并未有太多好果子吃。”
彼时,人人尽知顾明章宠妹妹。
蒋召予的这番话,在谭渊听来,太过矫情。
后来她的经历摊在众人面前,被人审视时,谭渊只觉这个丫头固执的让人可怜。
沉默良久后,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回吧,岁岁,你在顾家能依靠的人只有明章。”
“错,”蒋召予微微蹙眉,纠正这句话,“我不需要依靠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