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幸月感受到他的指尖一路游移,正好停留到腰腹的位置。
她知道自己怀孕后,本来神经就一直紧绷着。
突如其来的痒意,让她笑倒在他的怀里。
“别挠——”薄幸月笑得眼泛泪花,恨不得求饶。
季云淮自然不会放过她。
沙发上,他没有完全压迫下来,只是支着一条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
正当昭示着什么要发生时,薄幸月却突然伸手,推阻着男人硬朗的胸膛。
“现在不行。”
热意已然传到四肢百骸。
季云淮气息不平,眼尾曳着一抹薄红。
清冷与禁欲交加,让在他暖融的灯光下,怎么看都不复在人前的淡漠。
“怎么了,季太太——”他低着脖颈,后颈的棘突刺着她白嫩的掌心。
男人炽热的呼吸就落在耳侧,很明显在控制着心动。
憋了太久,他还以为是薄幸月故意耍性子或者是想要先洗澡。
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先例,她娇纵惯了,也有点轻微的洁癖。
季云淮每每被折腾得不行,又只能顺服。
在大多数时刻他都能顺着她,但在某些方面,男人总是有些强势的。
薄幸月将人推到沙发靠背上,整理了下乱糟糟的衣衫。
她跪坐在他的腿间,嫣红的唇一张一合:“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个消息。”
季云淮的眉头舒展,碎着星光的瞳孔里倒映着她如妖精般的面容。
“我今天觉得有点难受,就用验孕棒测了下,结果……”
他屏住了呼吸,前所未有的紧张。
薄幸月与他十指交握,一字一顿地说:“季云淮,你要当爸爸了。”
简直是平地一声惊雷。
客厅里挂着石英钟,滴滴答答转动,转过了一格。
他仍旧没什么动静,心跳声震耳欲聋。
从头到脚,血液无声翻涌。
薄幸月仰着精致的脸,笑得眉眼弯弯:“你……是不是需要我再说一遍?”
季云淮激动地无措,回抱住她,又不敢抱的太紧,只是饱含激动地说:“那就再说一遍。”
“我们有宝宝了。”她说得很轻亦然坚定。
他大喜过望,跟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没差,是真的开心坏了,一遍又一遍重复道:“我真的要当爸爸了。”
“对啊。”薄幸月狡黠地吻上他喉结,耍无赖般,“你以后不仅要照顾我,还要照顾一个小不点。”
窗外,风雪寂静,满城陷落在鹅毛大雪中,掩盖着繁华的阑珊灯海。
而他们,亦然迎悄无声息地来了圆满。
季云淮眼眶发热,贪恋地汲取着她的体温:“谢谢你,季太太。”
谢谢你给我了一个不曾拥有过的,圆满的家。
深夜,可能是这个消息太让人振奋,季云淮躺在她身侧,真的是辗转难眠。
薄幸月亦然没太睡着,浅浅地阖眼,睡得并不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