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嘉年拉了张塑料凳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笑:“有病,你什么时候见我身边有人?”
许超龙打趣道:“我又不是二十四小时都跟在你身边,我哪知道?”
蔡嘉年默了片刻,才说:“我心里住了人了。”
“二十四小时都在,所以不能像刚才那两位那样,成天胡搞瞎搞。”他敲了敲左胸口,沉声笑,“她盯着呢。”
许超龙停了动作,有些意外:“看不出来啊大哥,你有这么纯情?”
蔡嘉年烦他:“你话怎么那么多?快看到底哪里有问题啊,我还得去给我老头买双色球呢。”
许超龙笑得肩膀一颤一颤,继续埋头检查:“不是,你心里有人怎么不追?”
排气管轰鸣,许超龙听不到蔡嘉年的回答,以为他又和平时一样笑而不语。
霍家南赶到酒吧的时候,游栀已经到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家清吧,爵士乐曲轻快,灯光暧昧迷离,卡座烛火摇晃,一双双,一对对,隐在角落,细声讲,小声笑。
霍家南本以为游栀也会拿个卡座,但她没有,一个人坐在吧台旁,姣好身影引人注目。
披肩长发遮住了许多,只露出一截纤腰,在黏稠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肤色和陈年威士忌一样,散着迷人酒香。
看不到的地方更容易让人浮想翩翩,霍家南眼睛和胸腔一下子热起来,越走近,越能看清两枚浅浅的腰窝。
游栀身旁空了张高脚凳,霍家南走过去,但没坐,敲敲台面,问:“怎么不拿个卡?”
“这里不好吗?”游栀没被他突然出声吓到,环顾四周,语气似笑非笑,“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啊,一个人来我都坐吧台。”
是的,如果是一个人,霍家南也会选择坐吧台。
鱼见到饵了,自然会游过来。
“但你也不是一个人啊,你不是约了我?”霍家南倒也无所谓,在高脚凳坐下,跟酒保要了杯威士忌,似是抱怨,“今晚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前段时间约你你总说没空。”
游栀浅笑,把胸前的发丝往后拨:“前段时间太忙了啊。”
霍家南目光往下:“还忙造谣那件事?”
游栀摇头:“不全是,家里也出了点事。”
霍家南有股冲动想追问,可最终没有。
他们目前这样的关系,是不需要知道太多对方的隐私的。
他想想,可能就是上次捉奸她姐夫的那档子事吧,没必要多问。
当老千的,胸口的衣袋里总得藏着些秘密。
游栀今晚的妆容很淡,没有夸张眼妆,只涂了口红,但五官依然立体,她脸上没动过刀子,不是千篇一律或似曾相识,是能让人记住很久的一张脸。
她上身穿一件黑色抹胸,下身是黑色包臀裙,自信露出腰肢和长腿,她不是瘦得只剩骨头的身材,所以在松弛状态下,小腹腰侧难免有些肉感,但她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