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起来像是领头的那名警官说了很多好话,妇人才总算能从地上爬起来,头破血流的仿佛看见什么怪物般,尖叫着逃回了自己的公寓。
随即,那个禅院家人一把推开敲门的几个警察,准备用术式直接将公寓门哄开。
我吓了一跳,捂住嘴连连后退。
但许久过去了,公寓门也没被轰开,外面反倒传来不耐的声音:“你拦着我做什么?!”
“直哉少爷说了不准伤到她。”另一道声音,“你如果用术式,这一层楼都很难保全。届时很难向直哉少爷交代。”
“在东京呆这么久就为了找这么个女人,我早就不耐烦了!”
“多忍忍吧。”下一刻,公寓门被温和缓慢地叩响,“奈穗子?你在里面吗?直哉少爷说了,只要你肯乖乖回去承认错误,他可以当做这件事没发生。所以,你还是自己开门跟我们回去吧,届时我也可以跟直哉少爷说,你是主动要回禅院家的。”
此刻,我已经慌乱地缩到了角落里,拿起座机想拨打夏油杰的电话,我才回想起,夏油杰从来没告诉过我他的手机号码。
我彻底无助起来,随着敲门声愈来愈快,我鞋子都没穿跑到阳台,从准备跳下去。
我住的楼层在二楼。
到时候应该只是摔一下而已,有点擦伤,这点程度的疼痛对于经常受到生命威胁的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但我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片的公寓楼都被警车包围了。
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随着敲门声的愈演愈烈,外面的人见我始终不开门。停了下来,过了会,就传来了钥匙孔转动的声响。
是房东带钥匙来了。
我孤立无助的抱住从厨房拿出来的菜刀,一点点后退,最后缩进衣柜里。
“啪。”
公寓门开了。
出乎意料的没有一群人走动的声响,而是静悄悄的,只有一个人走路的动静。
我瑟瑟发抖的抱紧菜刀,思考着待会该怎么做,要不要向那些禅院家的人表达出害怕,向他们求饶,并帮他们做一些快乐的事情?
禅院家的咒术师都是男性。
如果我帮他们做快乐的事情的话,是不是可以找到机会,用菜刀将他们……
就像当初对付直哉少爷那样。
想到这,我将菜刀藏到身后,颤抖着手将身上的衣服往下拉一些,露出肩膀和一点胸脯。
我紧张到屏住呼吸。
外面的脚步声甚至没什么停顿,就朝衣柜的方向走来了。随着衣柜被拉开,我正准备可怜巴巴地说求饶的话。
“呀,好险。”
快我一步,一道略带玩味的嗓音自我头顶响起。——是熟悉的声音。
我微愣了下,轻颤着眨巴一下眼睛,抬起头。
是夏油杰。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东京校的学生制服,依旧保持着之前被我扎得歪歪斜斜、乱七八糟的丸子头发型,此刻正捂着眼睛,嘴角微微上扬:
“差点就把你看光了。”
他身后的公寓走廊,是倒了一地的禅院家人和警察。
他在我面前蹲下,闭着眼睛,伸手,神态悠闲地帮我把衣服拉上去,才笑盈盈睁开眼,“是用的诅咒将他们撂倒的,没人看到我的脸,所以奈穗子你接下来,”
“依旧可以依靠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