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大跳,爆米花都撒到地上好多。
一旁看得有些发困的夏油杰察觉到了,侧头,用口型无声询问:“是被吓到了吗?”
我犹豫着是说谎还是说实话。
兴许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就像直哉少爷掐我的脸时问我疼不疼一样,即使眼泪已经掉的很凶了,我也总会下意识说不疼。
但是……考虑到我此刻的状态完全不像是没被吓到,有点担心在他面前说这种一眼就能看破的谎会被降低印象分,到时候如果禅院家的人再找来,他会不帮我……
我咬咬下唇。
最终还是选择了说实话,点点头。
他笑容不变,问我:“你很怕鬼片吗?那么说起来……你应该也很怕诅咒,对吧?”
“……”
我不可避免地回忆起咒灵房,脸色苍白起来。再次点头。
应该没有人不害怕诅咒吧。
除了咒术师……
但就算是咒术师,也会害怕比自己实力更强的诅咒的吧。
“抱歉,选了这部片子,所以要出去吗?”他继续用口型询问我。
我连忙摇头,“不、不用。”
他能带我来看电影,我已经感激到无以复加了,如果还因为电影不合口味就要出去,这实在是太不知足了……
我不太能做出这种事。
“但是,”夏油杰凑近我耳边,用很低的声音说,“有诅咒哦,在电影院里,你的左边。”
“!”
我浑身一激,下意识往左边看去。
什么都没有。
我是普通人,除非生命受到威胁,基本上没有看见诅咒的可能。
“是个四级,不是很危险,就是……”他抵住下巴,斟酌了下用词,“就是有点丑。长了四只眼睛,嘴巴是长在肚子上的,有好多触手,像个奇怪的八爪鱼。”
他很细致地将咒灵的外貌描述了出来,让我即使看不见,也能想象出那只咒灵的样子,意外的,我从他从始至终都很温和的微笑中看出了些许恶劣,他压低声音说:“呀,它向你爬过来了呢。”
我手脚僵硬,动都不敢动。
“爬到你身上去了哦。”夏油杰依旧在笑眯眯地解说。
与此同时,我真的感觉到肩上一重,脸颊也有湿漉漉的感觉传来,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舔了下。
巨大的荧幕也播放到变成恶鬼的女孩跳到一个男人身上,伸出猩红的舌头去舔男人的脸颊。在男人惊恐的注视下,女孩将男人的喉咙咬断。
我感觉到那股湿漉漉的触感正顺着我的脸颊下移,落在了脖子上,在黏糊糊的来回舔。
我害怕得眼泪扑簌簌滚下来。
抓住他的手,哽咽:“我、我想出去…不想继续看了……”
—
从电影院出去,外面的风朝我吹来。我的眼睛依旧红彤彤的,时不时抽气一下。
他朝我递过来一张纸巾,很担心:“擦一擦吧。”
“谢谢。”我声音里的哭腔还很明显。
他带着我往前走。
没立马回公寓,而是绕进了夜市。很热闹,有很多游客,很多摊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