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水见他心情不好,便只能和洞洞幺聊天解乏。
然而那原本从昨天在码头离开后,就从未复发耳疼的束竹言,忽然又开始耳朵疼起来了。
如同昨日一般,连带着自己的大脑都像是进了东西一样,疼得他龇牙欲裂。
恰是此时,李若水他们的马车也途经此处了,照例停下来检查。
车帘被打起来检查,李若水朝亭里看过去,只有那束竹言又像是昨天一样,只差没抱着脑袋在地上疼得打滚了,反正摸样十分狼狈,但是身边却没有娉儿,不免是有些疑惑:【居然不见那个娉儿,别是下面还有一站,她驻守在那里吧?】
秦照雪闻言,也有些担心。却不知他这张脸,配着这妆容,眼里一担心,那来武林盟来检查的人看到他,便以为是自己唐突的举动惊着了他,连忙拱手赔礼:“小姐勿惊,在下只是例行检查而已。若有打扰,还请小姐勿见怪。”
随后便十分客气地示意其他人放下车帘退开,让他们走。
李若水看着眼前这一幕,有点不服气:【洞洞幺,那人眼睛有问题么?我这么一个货真价实的大姑娘他不怕惊吓着,却给秦照雪这小子道歉。】
【额……虽然水水你是对的,可是秦照雪今天看起来的确格外娇媚,就是男人们喜欢的那个样子。】洞洞幺当然不是随口乱说,而是有大数据统计的。
末了,还添了一句:【果然还是男人了解男人。】秦照雪是男的,所以他知道男的喜欢什么,自己就装扮成什么样子了。
瞅瞅他胸前塞的也不知是什么,反正馒头肯定没那么大。要么就是好几个馒头!
这话让李若水顿时没了脾气,也仔细打量起秦照雪来,【好看是好看,但一看就是外面那种妖艳
贱货,可见刚才那人也不是什么好鸟,不然怎么喜欢秦照雪这种呢?】()
洞洞幺忽然将目光朝李若水胸前一放:【水水你不要束胸的话,也是你嘴里说的那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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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照雪觉得,这个时候还是失聪比较好,这种话是他能听的么?要是云峥哥知道了,不得把自己打个半死么?
他不想听,那亭里的束竹言更不想听,他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就忽然间耳朵里又满是这种让他觉得头开欲裂的声音了,不像是人的,滋滋滋的,仿佛活的灵蛇一样,从耳朵里钻进去,在大脑缝隙里到处拱来拱去,疼得他生不如死遍地打滚。
明明昨日,没这么疼的。
昨日没有这么疼,那是因为李若水和洞洞幺没说上几句话,可今儿就秦照雪的装扮而言,便讨论了这么久。
而现在马车走远了,这种让束竹言疼得生不如死的疼痛,就忽然间消失了。
来得快去得也快,只不过此刻他已然是满身的冷汗了,脸色苍白,四肢僵硬。
此处的武林盟弟子都吓得不轻,甚至是有人极力劝道:“必然是少公子这些日子为了剿除魔教妖孽劳心尽力,到底是精疲力竭。不如先回乌当城,找大夫瞧一瞧,若是还不行,便去药王谷。”
太疼了,束竹言甚至是联想到了,会不会是自己前些日子为了早些除掉这些魔教妖人,太心切了些,练功走火入魔了?
但是这话他是万万不敢说的,作为一个正派人士,还是武林盟主的儿子,怎么可能走火入魔,这若是传出去,岂不是叫人笑话?
于是便隐晦地提了一句:“早前听闻那魔教中便有控制人的蛊药,捣毁魔教后,却不见这蛊药半点踪迹,而且如今我等每次前脚收才收到有魔教余孽的消息,后脚他们就像是得了消息逃了去。”
身边有那聪慧之人,立即就反应过他话里的意思来,一时也紧张不已,声音下意识放低了许多:“少公子的意思是娉儿姑娘?”
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更有那阴谋论的担心起来,更是一脸正气说道:“剿灭魔教之事,娉儿姑娘虽出力不少,只不过无论如何,她终究不是我们正派人士,从前又是那教主的弟子,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少公子难道相信,她真会弑父?”
“不错,且不说那教主只是跌进万丈悬崖,谁知晓那下面可另有玄机?而且元风冥如今也没踪迹。”说起来,如今他们就是杀了一帮小喽啰,抓了一帮无用之人罢了。
束竹言本来只是害怕大家觉得他走火入魔,才将祸端引到娉儿身上,没想到叫大家这么一说,一时也紧张起来,严肃了不少,“此事,立即上报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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