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们走了没多久,李若水又倒回来了,只是可惜船老大也相信了那武林盟的人,将他们做魔教余孽。
所以气得将他们留下的马车给砸了个稀烂。
她见此,只能无奈返回。
这时候的秦照雪已经在一处相对偏僻的小客栈里落脚了。她的轻功好,专程回来找马车的。
谁知道是这个结果。
【洞洞幺,你不是说魔教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么?】为什么这些老百姓们,好像也恨魔教。
洞洞幺也不明白:【要不水水你去问一问?】
李若水还真去问了,这时候天色已经逐渐入夜幕,街头小巷子的馄饨摊子已经摆上了,她去要了两碗,一碗在这里吃,一碗带回去给秦照雪。
顺便与那卖馄饨的老婆婆聊起来,随后就压低声音问:“今日见城中许多身着白衣裳的人来来回回的,是何人家奔丧?”
老婆婆先是一愣,随后明白过来她说的那些着白衣在城里来回跑的人是武林盟的弟子,连忙警惕地小声回道:“小姑娘,我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可是外来的,必然不知道,那是武林盟的人。”
“武林盟?”李若水故作不知,一脸疑惑之色。
正巧街上也无多余行人,老婆婆也坐到她身边来,只与她小声细细讲解着:“那武林盟的人啊,最近在抓什么魔教的余孽呢
!”
李若水一面吹着有些烫的馄饨,“那魔教的人杀人放火了么?怎么要他们来追,官府的人呢?”
老婆婆听得她这天真言语,不住地摇头笑道:“你这样的小姑娘,细皮嫩肉,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偷偷出来的。你不知道,这源江不知是贯穿了多是州城,原本这江面的生意,是那日月教和武林盟在做,别的小门小派可都插不上手,可是武林盟的的价钱实在是高,这出门在外做生意的,本就是图银子,大半给了他们,自己还赚什么?所以瞧着日月教要的银钱少,便找他们走货。”
这不,日月教和武林盟可不就起了纷争,这到现在,很明显就是日月教落了下风。
如今整个源江水上的生意,就都在这武林盟的手里了。
李若水听得这话,心想难怪今儿那船老大看到武林盟的人,跟个鹌鹑一样。
原是如此。
可是她不明白:“漕运上的事情,有地方官府,为何会由着帮派之间来掌控?”
然她此话刚问出,那老婆婆还没想着如何作答,竟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个声音:“漕运之事,自孝惠帝时开始,便由着沿途地方势力来掌控,官府每年只从中收取一定饷例。”
李若水吓了一跳,虽被那武林盟的人追了一回,不至于像是惊弓之鸟,但还是防备起来。
然那男子踩着厚底长靴,腰间配着刀,还挂着衙门的令牌。
想不到竟是个捕头。
对方察觉李若水打量他,将目光回望过来:“姑娘是外地来人,近日这源江两岸都不安全,还少在这些地方做逗留好,免得被牵扯到其中去。”如今那武林盟的人越发嚣张,守在两岸渡口,上下个人便来回盘问。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拿了朝廷的圣旨,在抓什么钦犯呢!
“多谢。”李若水没想到这人还怪好,刚才解惑就算了,现在还劝自己赶紧离开。
于是也没多留,只等回去问一问秦照雪为何当年要将这漕运之事交给江湖人手里。
她此刻能在街上来去自由,到底因白日里在船上的时候都戴着头巾蒙着面巾,所以倒不怕叫人认出来。
也是这般,才敢在街上大大方方来回行走。
当即朝老婆婆道了谢,带着给秦照雪的晚饭,也回了那小客栈里。
她一回来,秦照雪就紧张又庆幸地接过馄饨,一面邀功似的:“幸亏我今天机灵,看小白那样聪明,叫它出去自力更生。不然你不知道,你出去后没多久,那武林盟的人就来了,好在他们自打听一男一女带着一匹小黑马,没上来搜。”
而他们来入住客栈的时候,小白已经出去自力更生了,所以客栈里的人不见什么小黑马,就李若水和秦照雪来入住,与那武林盟找的人不匹配。
李若水心说可怜小白了,一面将自己在外打听来的消息告知于他,随后又问道:“这是为何?漕运乃如此重要之事,怎么能交到旁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