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说的对。
有些时候,做人就要真诚一些,一个真诚的态度可以解决很多麻烦的事情。
就比方说,在现在。
她笑吟吟的说完这句话以后,当场就有人神色大变,似乎蹦起来要和她来一场堂堂正正的武斗。
下一秒——
只听“啵儿”一声,晴美的脑门被某个黄豆似的物体轻轻崩了一下。
不疼,有点痒,她在那玩意落地之前拿起来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正站在自己面前狞笑的朗姆。
朗姆原先想的是直接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胆敢鸠占鹊巢,踩着那位大人上位的小丫头踩在脚下,狠狠的挫一挫她的锐气的。
现在她在这里口出狂言,就让她付出生命为代价,让她到死的时候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
嗯?!
直到子弹并未突破敌人防线,后者一脸茫然的摸了摸脑袋,将子弹摸到手上拿起来端详的时候,她才扬起小脸,朝着朗姆微微一笑。
“这是回合制的嘛?很好,我接受你的挑衅了,来吧。”
下一秒,这位乌丸莲耶身边的组织二把手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飞到了空中。
那一刻,仿佛有一万头猛犸象咆哮着踩过他的脊背。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自己逝去多年的太奶,正站在奈何桥的另一侧,面带着慈祥的笑容,笑眯眯的朝着他招着手。
可,可恶,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觉得眼角有些濡湿,是因为过份感动留下了眼泪吗。
啊……好像是被揍的。
朗姆被晴美提辖揪着衣领拎了起来,他被打的分不清自己是朗姆还是蕾姆拉姆,这女孩给他来第一下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快不行了,这女孩给他来第二下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是个汤姆。
“我觉得,不经过别人的允许就随随便便安排狙击别人的人,实在是真的很不讲礼貌。”晴美拍了拍朗姆的肩膀:“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呀?这可以算我的正当防卫吧?再不济,也是上司对下属的亲切教导?”
朗姆鼻青脸肿的点着头,他已经神志不清,半缕魂魄都飘到了外边。
不,不对啊,身为组织的成员,怎么可以骨头这么软,这么迅速就选择低头屈服?不,不行,他需要对这个可恶的女人表达抗议……那,其他的成员呢?随便来个谁来救一救啊,打破一下现在的局面啊——
朗姆模糊不清的目光,努力投向了那边的琴酒,但是此刻,g已经完全撇开了视线,平时杀伐果断的他,在这个女人的面前乖顺的和小绵羊似的,完全没自己的情绪似的。
你真的是琴酒?你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夺舍了吧?对于眼下这种情况,你不应该觉得她不止在扇他的大比兜,而是在扇整个组织的大比兜,要愤怒的觉得被侮辱了,立刻就站起来吗?
再看一直很得boss青睐的贝尔摩德,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她,居然已经开始用欣赏和赞许的眼神看
着这个方才揪着自己乱打的小女孩,频频点头。
喂,你这个女人,他甚至要开始怀疑这个二五仔女人的性取向了!
无奈,朗姆的目光投向了那些组织涉及其他方向的头部大佬们,那些大佬平时什么场面一定都见过,绝对不会被这种肤浅到极致的武力压迫吓到吧?
只见那女人笑吟吟的碾碎了手上的子弹,灰尘一吹,一洒。
她还好心提醒道:“有关乌丸集团名下财产全部迁移的协议也已经立好了,实施就是这两天的事情,至于迹部财阀的资金和股票浮动,大家可以尽管调查一下。”
方才那一下是鞭子,现在这个是糖果。
果然,在他们互相低声交流和权衡之后,朗姆悲哀且绝望的发现,整件事情似乎在朝向他最无法理解的方向发展。
“等,等等啊!你们这些家伙,难道都忘记了那位大人为你们做的一切了吗?你们怎么可以背叛……”
“唉,朗姆兄,这样说的不对。”其中一位企业大佬道:“其实吧,之前在乌丸老登……我是说,乌丸老大手底下的时候,他给我们画过了很多饼,比如说无穷无尽的金钱,还比如说长生,但是追根究底还是当打工人给他卖命,那老登…我是说老大,还疑心病很重,时常会怀疑谁是不是卧底,谁是眼线,有时候还会讲银色子弹会摧毁组织之类的话巴拉巴拉,三天两头给我们整花活,至于公司开发的药物……谁都没办法保证毫无副作用。”
“对啊对啊。”
“对我们来说,给谁打工都一样的嘞,谁又想担惊受怕哪一天组织真的被一锅端了,被拉去牢里面蹲后半辈子,是吧。”
“是吧是吧,我觉得乌丸老登……我是说乌丸老大他现在好不容易想开了,想回归田园生活,在农场种地养老了,我们就别打搅他了,把世界好好的交给年轻人伐。”
“就是,否则哪天惹他生气了,我们又被组织的狙击手八百米以外一枪崩了,被神隐了,或者待的办公室被火烧了嘞……”
朗姆:“……”
不是?所以在坐的每一个头部成员,都对首领积怨已久了是吗?天杀的,你们这群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