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怎么会心痛的?
俞广暗暗骂了句。
摸出手帕来抹了一把脸,跪到地上,连连磕头。
脑门撞击地砖的咣咣声异常清脆。
他说话的语气异常恳切,“老奴该死,不小心打翻了皇上最爱吃的猪脑羹,老奴这就下去领罚。”
话落,站起身就要出门。
“是俞广呀,”皇帝声音柔和了几分,顿了下,叹息道,“算了,你也老了,一时失手也是有的,朕这次就饶过你了。”
俞广忙又跪下,脑门感觉不到痛似的又咣咣咣地磕了三个头,“谢皇上开恩,谢皇上开恩。”
皇帝不再理他。
里间,响起了女子娇媚的嬉笑声。
俞广脸上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利落地起身,出门,叫了小太监进来打扫。
服侍皇帝用过早膳。
俞广抽空让人请了太医过来。
收回把脉的手,太医捋了捋下颌灰白的胡子,沉吟了好一会才开口,“俞公公,你这除了心痛,可还有别的不妥之处?”
“没有,”俞广想也不想地道。
太医又捋了捋胡子,道,“俞公公的脉象平稳有力,不似有恙。”
他小心地瞥了眼脸色阴晴不定的俞广,语气放低了些,“公公大约是近日过于劳累了,待小的开个方子,为你调理调理。”
俞广并不作声,绷着一张脸,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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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僻的山谷之中,风吹树叶的声音沙沙沙地不住响起,清脆悦耳的鸟鸣夹杂其中。
一片静谧安详。
睡梦中的众人纷纷睁眼,各自表情迷惘地看着周围的同伴,好一会才完全恢复清醒。
就着水囊用了些干粮填饱肚子。
找了处水源将水囊灌满,又喂了马。
众人精神抖擞地再次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