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办案很是利索,基本上把拍照,做记录,取证等事情做好了,接下来就是问话。
出来旅游的基本上是成团,偶尔有一两个单独出来旅游的。
除却旅馆里负责的老夫妇,还有一个打杂的女性服务员。
服务员叫李珍,四十七岁,头发整整齐齐的盘在脑后,穿着黑白相间的工作服,整个人显得娇小。在面对警方询问的时候,低眉顺眼的李珍看着更显老实本分。
李珍说,案发当时她正在一楼的洗衣房里清洗被单,事后才被警方通知来到二楼的餐厅。
询问完李珍,那边对老夫妇的询问已经结束了。
尽管两者老人家年纪也有五六十,且一个聋一个哑,但按照惯例,还是得询问一番。案发当时,老奶奶在前台守着,而老爷爷则带着客人去找房间。
那个客人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叫郑玲玲,穿着黑色T恤,黑色裤子,黑色棒球棒,整个人看着又冷又飒。一番询问才知道小姑娘是外地人,来这边是参加散打比赛的,经警方了解,城里确实是有散打的比赛,不过距离杏子园有很长一段距离,加上那边有很多宾馆旅社,所以对出现在杏子园的小姑娘有些怀疑,不过小姑娘也给了解释,毕竟杏子园是距离比赛场地较近的旅游景区,所以小姑娘好不容易来这边一趟,自然要好好游玩一番,而案发当时,小姑娘正在房间里打游戏。
除却这边四人,还有旅馆里还有八个人。
其中就有苏瑾之,秦乐言和言落。
三人照例询问了一番,之后警方便把注意力落在另外五人身上。
旅馆里除了那个参加散打的小姑娘独住之外,还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独住,叫罗凤玉,是个英语老师,来这边主要是冲着英语考级,据了解,附近有个学校,现在正在放假,而放假时期正是为了应对考试,根据询问,案发当时女人正在看书,至于死人这事,她连尖叫都没有听到,所以更别提死人这事了。
剩下四个都是认识的,两男两女,其中两男分别是赵姓男子和罗姓男子,两女分别是张姓女子和冯姓女子。
其中赵姓男子,罗姓男子和死者朱姓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兼高中同学,关系比较要好,平时一有空就聚在一起谈生意,而张姓女子则是赵姓男子的秘书,冯姓女子是死者朱姓男子的秘书,至于罗姓男子,则是在赵姓男子的公司上班,担任部门经理。
五人住进旅馆不到两个小时,准备一番休整在去开始晚上的活动,却不想出现了朱姓男子死亡的事。秦乐言和苏瑾之最开始去的时候朱姓男子的房间门是开着的,而作为他秘书的冯姓女子则裹着浴巾一脸惊悚的站在门口,由此可知,朱姓男子和冯姓女子是一直呆在房间里。
这边警方正在对住在旅馆里的人问话。
那边关于死者朱姓男子的死亡报告已经出来了。
死者朱**,性别男,年龄46岁,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总。朱姓男子尽管是被花洒软管勒着,但更致命的一击是身上的刀伤,刀伤有十六道,刀刀入骨,其中最致命的三刀入了腹部牵动了身体里的部分组织。
根据法医判断,杀死朱姓男子的是一把小刀,带小型尖勾,整体长度不超过八厘米,是目前所有刀具中从未见过的。
警方调取了监控,发现死者所在的三楼出现故障外,其他地方都完好无损,以至于警方调查完其他监控,得出了好几个结论。
一,出入口的监控以及附近的监控都可以证明凶手没有离开过这座旅馆;二,除却三楼的监控,其他地方的监控恰好可以证明部分人的不在场,这些人分别是守着前台的老婆婆,带客人去看房的老公公以及看房的郑玲玲,至于秦乐言,苏瑾之和言落三人则在餐厅就餐。
排除这六个人,剩下还有六个人,分别是独自呆在房间的罗凤玉,一个人在洗衣房工作的李珍,跟死者朱某一起的赵,罗,张,冯四人。
其中赵,罗,张三人都在一起,没有离开过;至于冯姓女子则一直跟死者在一起,因为浴室接近门口,冯姓女子又在房间最里面吹头发,压根就没有听清楚门口的动静,唯一能提供的线索那就是:有人在敲门,朱某去开门,余光却瞥见朱某门都没关便进了浴室,那个时候冯姓女子专心吹头发,压根没有想着去门口看,直到快到出门的时间,她才动身去催促朱某,因为久久没得到回应,才有了冯姓女子在门口尖叫的一幕。
对于这一场案子,警方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就冯姓女子形容的一幕,有几个警察做了示范动作,可以推断出朱某打开门的时候,凶手就直接把他扑进了浴室,先用软管缠住朱某的脖子,最后再掏出小刀对朱某进行杀害。
确定大概动作后,调查陷入僵局。
不为别的,凶手残暴的行为可以证明和朱某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所以基本上确定凶手杀朱某是为复仇。
警方还在讨论,秦乐言趁着空挡去了案发现场,之后又依次去了六个嫌疑人所呆过的地方。
和朱某一起的除了冯姓女子,另外三人则在一起斗地主。三人所在的房间比较凌乱,垃圾桶里躺着三四个已经使用过的安全套,房间电视机还插着一个U盘,秦乐言看了眼少儿不宜的内容便关掉了。
这个房间,看着没什么问题。
之后秦乐言又去了罗凤玉所在的房间,里面除了书本就只有书本,房间摆设看着没怎么挪动。
离开罗凤玉的房间,秦乐言又去了洗衣房。
洗衣房后面还有一个供一人行走的后门,因为下雨的缘故,后门口有一排脚印,同时,脚印延伸朝洗衣房外走去,秦乐言顺着脚印去找,最后停留在一个房门口。
房门轻轻合着,没有关紧,秦乐言轻而易举的就进去了。
入目的是一个整洁的房间,一张一米二的上下铺,一张厚重的书桌摆在窗台下,窗台上窗子半阖防止雨水渗入。
秦乐言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准备离开时秦乐言才发现一丝不对劲,书桌前的椅子上有一个鞋印,鞋印带少许的水和泥,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除此之外,书桌上也有,秦乐言抬头看了眼,最后把目光落在挂在窗口的一串紫色的风铃身上,风铃由贝壳,紫色的花和银色的空心长棍组成,风一吹,风铃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只是比较奇怪的是,风铃的一根长棍上滴着水,仔细去看的话,会发现纯白经营的水渍里还透露着几分粉……
那一刻,秦乐言周边都是静的。
一个很大行凶过程在他的脑海里回放,分解。
为了确定心中所想,秦乐言又回到了洗衣房,他通过洗衣房那供一人行走的门,最后来到一条偏僻的巷子里,巷子里有一面墙,墙下有一个杂物堆,通过杂物堆可以很轻松的上墙,然后顺着墙来到旅馆的后面,顺着防盗窗来到二楼,到了二楼后又可以爬到隔壁的一个窗户上,之后又借着那个窗户爬到旅馆的三楼……
真相,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