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掀翻抵门的桌子,桌面磕在浴盆边沿,撞出液体晃荡的声响。
醉汉下意识的偏头。
几乎是同一时刻,森珀大喝一声,手举骨匕刺去。
醉汉避之不及,险险侧身,却还是被骨匕割伤了左臂。
锋利的匕首和鲜血让他醉汉被酒精侵蚀的大脑瞬间清醒。
胖老板不知是被吓走了还是怎么的,门口空空如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森珀眼看一击不中,再次抬手往醉汉胸腹扎去。
他该死。
鹿兽人的心里只有这样一个念头。
醉汉往前迈了一步,猛地抬手,先森珀一步攥住了他的手腕。
森珀手腕被攥住,腕间的剧痛让他痛叫一声,下意识的松手。
骨匕跌落,被醉汉踢开。
瘦弱的森珀在醉汉的手下犹如孩子一般,毫无还手之力的被轻易按倒。
森珀的后脑磕在地上,眼前瞬间一白,耳朵嗡鸣。他头顶的皮帽被压变形,蓬乱的头发支出来。
醉汉把森珀跪压在地上,咒骂着去扯他的衣服。
被按住的森珀剧烈的挣扎起来,心中生出想要与这个世界同归于尽的愤怒和恐惧。
就在此时,一只青紫交错的手臂在空中抡过圆弧,一声脆响,杏色的陶罐重重的砸在醉汉蓬乱的脑袋上。
碎陶片哗啦啦的散落一地。
克莱斯特黑色的长发垂下,他半坐着,一手撑着浴盆,一手攥着最大的一片碎陶,脑中回忆特丽莎在拍卖场时那犹如舞蹈的武技。
是这里。
克莱斯特盯着醉汉的颈项。
以那样的弧度划过,他那滚烫的、罪恶的鲜血就会喷出。
光是想着那样的场面,就激起了他渴望鲜血与杀戮的天性,他似乎感受到浑身每一处血液都开始隐秘的沸腾、欢呼,渴望着亲手触及那些红色的液体。
克莱斯特勾起唇角,几乎无法继续伪装纯良。
一切的发生在瞬间。
陶罐碎裂的瞬间,他就再次扬起手臂向那人颈项划去——
与此同时,似有劲风拂面。
身体比大脑反应还快,克莱斯特瞬间收手,陶片坠下。克莱斯特噗通一声躺回水里。
醉汉还没看清什么人砸了自己后脑,便觉肚子一痛,整个人倒飞出去,砸倒椅子,又重-->>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