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拿了黄金回家,与同伴们交流了几句,大家意见很一致那县令就是在推脱。
至于黄金,大家觉得,那齐钺也是不愿意得罪自己等背负了秦王政命令的人,所以拿钱出来消灾的。
“这钱……”益指了指净手中的黄金:“净大兄,你打算怎么处置?”
净一愣,看向众人。
众人面对净手中的黄金时候,没有表露出丝毫的贪婪。
净望着他们,倏然一惊。
这钱,他其实是很想要自己拿来改善家里的条件的。
为家中修了房屋、买来一头牛、两头豚犬……
儿子需要玩具、需要法,妻需要裙装、父亲腿上有毛病……
以前他也往家里拿了钱,这次回来也拿了。
但那些钱,父亲叫妻收了起来,打算以后为儿子娶妻用的。
净看着面前的袍泽们,嘴边的话无论如何不出口。
益兴致勃勃地道:“我看啊,这些钱完全可以买几头耕牛,然后购置一些铁犁给附近的……”
他话没完,一边的埵拽了他一下。
益疑惑看向埵。
埵摇了摇头:“净大兄,这钱,你留着吧。”
净家中贫苦,这几日,袍泽们也都见识到了。
他们这些咸阳来的兵士,家中有农会这个集体兜底,即便兜里没钱,吃饭穿衣、小儿未来,都是不必操心的,即便是死了,他们也都深知,秦王政不会亏待自己的家人。
可净不是如此。
本地没有农会,要建立农会,他们这些时日,也已经尝试过了,困难重重,根本看不到希望。
在看不到希望的时候,人攒些钱,优先供给家用,是肯定没有错的!
净低头看着手中的黄金。
抬头看见了益的双眼。
少年人心思澄澈,眼眸干净。
埵一把拉过了益,对着净道:“净大兄,钱你且收着,我想,秦王政应该很快就会下拨建设农会所用的钱粮等物了,不要着急……这些钱,还是留着给家里……”
他着,众人纷纷向净辞行。
他们要去乡间看一看具体的情况了。
净神色开始复杂起来了。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黄金。
这一刻,炫目的金黄如此的刺眼。
他咬着牙,将钱收入囊中。
家里的田地,需要一头耕牛。
铁犁,也不知道家这里有没有得卖。
儿子,是应该为他请一位先生教授字书的。
……
“师兄曾教授过朕。”嬴政看着王越、王宇等人的背影,脸上笑容渐渐消隐:“真正做事的顺序,第一步是要去认识到事物发展的规律,认识到怎样是对的。”
“第二步,则是需要去认清楚现实,看看你所需要面对的是怎样的一个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