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时,臣已经想好了,臣打算,行大义而灭亲戚,绝不能教这亲戚,坏了秦法!”
“大义灭亲……”嬴政眉头深锁:“会否太过损伤爱卿名声?”
“而且,还有缓和余地的吧?”嬴政提出了建议:“不若你修书一封,回去劝一下,朕也下些命令,那等的穷乡僻壤之中,暂时先不行开垦荒地与变革地制之事……”
“陛下!”李敢以头抢地:“陛下,万万不可!”
王越、王宇、白术等人此时纷纷回过味来,劝阻道:“陛下,此乃陛下治世安民之第一国策,实在牵系陛下之声望,如何能够因那等枉法小人而改易,陛下三思啊!”
嬴政脸上表现出诧异。
赵高在一旁躬身,一言不发。
他的认知此时有些错乱了。
按常理来,那些盘踞在各地的土豪、乡绅,应当是这些朝廷里的官员们的根基所在。
嬴政这位王上所想要的,是基层的控制权。
所以他往各地派人。
而这种收拢基层控制权的行为,无异于掘这在座的各位朝臣的根。
原本,赵高觉得他们会不同意,会反抗。
后来鞠子洲教授过一些东西,嬴政教授过另外一些东西,王翦也若有若无地透露过一些。
赵高虽然并不了然,却也知道,大势之下,这些朝臣只能认命。
他们没法儿反抗。
可是……可是为什么……如今嬴政想要放缓收缴那基层的控制权的时候,这些朝臣像死了娘一样的哭求着嬴政不要放弃呢?
按照鞠先生所的理论来讲,那可是他们的根基啊!
赵高困惑着。
……
净拿了县令的儿子递过来的酒杯,一面对着县令道:“还是应该再给我些钱,要办农会,毕竟需要多一些投入。”
县令笑眯眯的,四十多岁的人,轻捋胡须,有些邻家老叟,和蔼可亲的味道:“你的是啊,农会这种东西,的确是需要多一些投入的,可是现在的问题是,县中也没有钱了啊,县中各大户前些时日听闻王上想办农会,倒是曾经捐过一些钱,可这些钱你了要拿来修路的……”
“这样吗?”净有些失望:“钱不够啊……”
如果县令不愿意合作的话,净其实有很多办法。
但是县令愿意合作,却囿于各种原因而无法提供助力,这就很麻烦。
既没有办法对付县令,事情也办不成。
他有限的知识无法告知他这事情应当如何解决。
闷闷地喝了一口酒。
县令立刻指使自己的儿子继续为净斟酒。
儿子黑着脸,为这粗鄙的兵士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