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日,傍晚时分,嬴政正与自己的王后一同用餐。
他们着些有关于楚地风俗的话语。
不过奇怪的是,熊毓这位楚人,论及楚地风俗,甚至不如嬴政这个赵地生长的秦人了解的多。
论及楚地王都附近,一夫耕种田地多少、农夫吃什么、吃多少、家中蓄养何种牲畜、家中钱财来处……只要嬴政敢问,熊毓便敢回答。
而且她的回答很一致:我不知道。
一面问,一面吃饭。
越是交流,熊毓越发觉得自己的良人真是厉害。
虽然她不明白那些东西有什么具体含义,但嬴政在关注的都是她所从来都不知道的事情,她于是觉得嬴政很厉害很厉害。
“陛下。”赵高弓着腰,脸上带这些焦急:“陛下,出事了。”
“讲。”嬴政皱眉。
这时候能出什么事?
最过分不过就是那群贵族被利益糊了眼睛,拉出一班奴隶去开荒罢了。
再或者,某地一些土豪闻了讯,杀了些人,造了反。
但这也没有什么。
因为不会失控。
如今嬴政让出了足够多的利益,这群贵族,已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忠于秦国、
因为他们眼前唾手可得的利益,是建立在“秦国”的基础之上的。
他们必须要誓死捍卫自己的利益。
在这种时候,任何的地方性叛乱都会被他们雷霆般消灭。
“鞠先生病了。”赵高忐忑着。
“病了就叫他养病,寡人还能替他生病吗?”嬴政有些不耐烦。
“可是……”
“可是什么?难不成他马上要死了?”嬴政撇嘴。
“鞠先生昏迷、高热、不能视事。”
“腾”
嬴政猛然站起,一把将手中叉子掷出:“你再一遍?”
他又惊又怒。
昨天还好好的!
他昨天晚上与鞠子洲交锋时候,鞠子洲还精精神神准备坑他一手。
那个精神活力,完全不可能有什么病!
那种心机,也绝对不像是一个有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