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他拉了一名年轻的妇人离开。
离开时候,妇人似乎有些娇羞,但更多的是大胆。
妇人主动拉了那丈夫的手,带着他飞奔离开。
众人所见,无不羡慕。
好半天,那丈夫回来了。
他脸上挂着一抹红,嘴角似乎有些肿,脸上带着个半清不清的巴掌印。
大家正要嘲笑他,却见他一脸得意,于是也就明白了什么。
好半天,方才拉着这丈夫离开的小妇人才喜滋滋地回来,继续洗衣。
众人见她并没有想要骂人或者向工地的墨者举报的心思,于是齐齐地围了上去,对着那丈夫七嘴八舌地问。
“凉,怎么样,你得逞了吗?”
“如何如何?良家妇人的滋味如何的?”
“凉,你小子可以啊,何时与那小妇人勾搭上了的?”
“凉……”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接踵而至。
凉眉飞色舞地道:“我们还没成呢,而且你们切莫多想那些腌臜事情,白露可不是女闾那些妇人,她是正经人家的!”
“那就是没得手了?”
“想什么呢?”凉嫌弃问道:“你女儿、你母亲,是那种刚熟悉一些便与人脱衣野合的轻贱妇人吗?”
凉以一种过来人的口吻道:“与正经的妇人相好,不是为了最后那一刻的那点事情,而是要相悦相知,共成婚姻,这是要你情我愿的事情,就像墨者们的那样,要水到渠成,顺其自然!”
“你又在矫饰自己,伪作墨者的姿态了!”有人不满凉在自己面前装逼。
“什么叫伪作?”凉很是不满:“我好歹也算是个识字的人!”
“你才认几个字?”旁人哄堂大笑:“你认得的那四十六个字,工地里有谁是不认得的吗?”
“四十六个字也是认字!”凉嚣张道:“你若是再胡乱骂我,我可就不与你们讲如何与正经人家的妇人相好了!”
“我错了!”
对方立刻干脆利落地认错。
于是旁人催促中,凉得意洋洋地开始讲解自己的先进经验了。
而名为白露的小妇人,在回到妇人们的群体里之后,也免不得被同行相熟的妇人们取笑几句。
他们这样的笑着,天光黯淡下来。
又入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