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仅限于重要时刻和交通要道。
王翦此时带人去清理道路,当然是受了嬴政的命令。
秦国的先君们受过叛乱,都有些偏执,国内凡五十人以上的兵员调动,都是要请示秦王的。
“清理完道路,便可以调集人手,修一条水渠了!”嬴政叹息:“修渠所需要的各项工具都不是小数目,铜铁炉中此时停工,的确是有些耽误事的。”
“要去催一催吗?”赵高问道。
嬴政摇了摇头:“不必了,既然师兄已经将话放了出去了,那便按照他的话来执行吧!”
嬴政深深看了一眼赵高:“师兄此去铜铁炉,是领了朕的命令去的,他的话,在一定程度上就代表了我的意思。”
“既然话已经说了出去了,那么就应该兑现!”
“这不是区区一时的效益所能够衡量的价值。”
“因为这代表了,寡人的信用!”
“秦人所以信秦国者,皆出此信。”
“先王急于求财,坏掉了师兄当初在建立铜铁炉时候对工人、对秦人的承诺,也就是坏掉了秦国对于他们的信用。”
“他们已经被秦国背叛了一次了,要想让他们重新相信秦国、重新相信秦王,便需要付出更多的代价!”
嬴政将目光转移:“赵高,你记住了,这一点信用,才是为政掌权所最重要的事情。”
“有了这一点的信用,你只要不破坏掉这信用,那么你说的,即便荒谬,秦人都不会怀疑。”
“因为你以前的话,已经都一一兑现了!”
“掌握了这一点信用……”
赵高弓起腰身。
这是能对自己讲的话吗?
赵高深深的怀疑着。
先前的鞠子洲是这样,如今的秦王陛下也是如此。
他们到底为何要对自己讲述这些呢?
赵高谨慎地不发一言。
嬴政慢慢踱着步,一步一步,走回王宫。
赵高如同静默的影子,不发出一点声音,慢了两步地跟在嬴政身后。
“可用之人还是少啊!”嬴政叹息着。
目前秦国朝廷里,可用的,有些本事,且没有自己根基的人物有几个呢?
即便是王翦,嬴政知道,虽然自己可以用他,但却需要时刻的注意他与旁人的利益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