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嬴政觉得,自己的行为,师兄应当都是清楚的。
包括自己如今的疑惑,他也应当早有预料。
那么派遣陈河前去试探,就毫无意义了!
那么,现在,脱离师兄的预期的事情,恐怕就只有自己知道了这些东西都是极易燃烧的这一点吧?
因为这是个意外,所以即便是师兄惯常“做最坏打算”,他也应当是不知道我会知道的。
或者……
嬴政放下笔。
做,最坏的打算?
假设,他知道我会知道呢?
嬴政被自己这个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
然后,紧接着,他开始围绕着这个“最坏的打算”,展开预设。
假设他知道我会知道。
那么,他肯定对于这一切都有着相当深刻的了解,甚至是觉得……这些东西跟他以往所教授给我的“关系”和其他的义理一样,都是很“浅显易懂”的!
在这种情况下……在这种情况下……在这种情况下……
嬴政越是思考,越是头痛,也越是兴奋。
他眼睛亮了起来。
大脑虽然有些胀痛,但思维却逐渐清晰起来。
对于鞠子洲,似乎又有了一些新的认识。
“师兄啊,你这样做……很有一些阴险啊!”
让自己看到石磨和豆腐,或许是一个意外。
但放任自己对石磨和豆腐感兴趣,并且让自己知道大致的制作方式和流程,却绝对是鞠子洲故意引导的结果!
结合以往的经验来看……
师兄做事是环环相扣的。
那么,将我导向这一事件,用我来制作出麦粉、稻粉、黍粉……这些东西的目的呢?
是为了做什么?
嬴政预感到有些事情要发生了。
“殿下。”一名宫人前来通报了:“陛下来了。”
嬴政眉头一挑,眼神明亮。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