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小说

第2051章 骑士惊魂夜二十一（第3页）

蝙蝠侠听到了背后小丑狂怒的叫骂，他甚至没有半分心思转头。

“他们都在你忙着逃跑的路上，被我带着毒藤女迷晕，然后用货车转移到其他安全的地方了，当这座城市当中只剩下了你们和蝙蝠侠，你们就不再有任何优势了。”

不是，咱俩谁是反派？谁是超级罪犯？谁才是恐惧毒气之灾的幕后黑手？！

“但是蝙蝠侠同时知道，如果把你逼得太紧，你引爆了全城的毒气，还是会导致一定的混乱的，所以在掌握你的行踪之后，他并没有立刻去抓捕你。”

“在这一年的时间当中，他的灵魂被完全地切碎，然后再重组，活下来的仍是蝙蝠侠，但却是另一个全新的他了。”

“是他对杰森浓烈的亲情，让他被自己打磨出的愧疚利刃切碎，也是他对杰森仍然存活尚存的希望，让他用自己伟大的爱将自己重塑。”

或者说，这其实也是个陷阱？企鹅人皱起了眉，让他们觉得绑架人质是最后的保险，从而即使在局面不利的时候也不撤出哥谭，而是陪他把这场游戏玩到底，最后把自己玩进蝙蝠洞。

然后彼得转身走向身后的桌子并说：“当然还有最难解决的小丑的问题，但那也不算是什么问题。”

蝙蝠侠感觉自己被这些话语勒住了。

“这种改变从何而来？”

响在彼得耳边的来自于席勒教授的声音与彼得的声线重合在一起，显然只有最懂蝙蝠侠的小丑，才能为这份考卷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笼子里的三人齐齐后退一步。

如果是的话，那么他从前那些没有来由的暴躁又是从何而来呢？

如果不是的话，他的恐惧有多久，有多深？又有多少次为自己的未曾察觉而深深失望？

蝙蝠侠想起了那行写在墙壁上的字“我曾如此信任你”。

“而这悲剧没有得到及时的劝慰和挽回。”彼得看向杰森说：“每一条街道，每一间房屋，每一次看到空空如也的监视器画面，都像是失望的刀，在他的灵魂上刻下一道伤痕。”

席勒胡编乱造法则第八条：事实不变，时间错乱。

彼得又从蝙蝠侠的身后走了出来，来到了杰森的牢笼之前，说道：“抱歉，也不是故意编造你死亡的消息的，但后来我找上你说的话，都是蝙蝠侠让我说的，可别怪我。”

杰森果然上当了，他双手撑地倚在墙角，浑身僵硬的看着蝙蝠侠，不可置信的说：“你修改了我的记忆？！”

“这会让他以为你一定会先去找企鹅人的麻烦，从而放松警惕，他才会想跑到斯塔格集团的飞艇上抓捕背叛的斯塔格，而不是找个地方藏起来，这也不赖吧。”

“没了全城的人质，还能指望绑架过来的人质，可要是没了绑架过来的人质，就千万不能被蝙蝠侠追上，更不能被他抓住，你是这么想的，对吧？”

“说不定我们要有两个小丑了。”彼得叹了口气说：“虽然你在蝙蝠侠的体内，但你恐怕只能看着其他小丑和蝙蝠侠玩游戏了。”

“也没什么难理解的，你要是不怒火上头情绪崩溃从而晕倒，你怎么会在这儿呢？你不会指望蝙蝠侠满城去抓你吧？”

当他抬眼看向蝙蝠侠的时候，蝙蝠侠竟然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从未有过的，极为直白的惊恐，还有那种来自于求生欲的哀求。

彼得展开了双臂说：“看吧，你被他抓住了，然后呢？蝙蝠侠不杀人，你本应该想到，哪怕被蝙蝠侠关进了监狱，你也有机会逃跑，而不是当场死掉。”

有一个父亲，有一个儿子，没有了那需要填补的情感空白，也就没有了于一片虚无处冷嘲热讽的小丑。

有一位骑士，还有另一位骑士，没有了那座永远追寻不到的风车巨人，也就没有了荒诞舞台上奸佞谗恶的弄臣。

天亮了。

哈欠，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