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单纯地阐述。
似乎对出卖和背叛都看得很开,明白这只不过是生意场上利益的角逐。
可见先生还是那么的明智,没有掺杂着个人情绪在里面,没有黑化。
这景寻就放心了。
不过放心归放心,该心疼还是心疼的。
——任何人被算计背叛心里都不会好过吧,更何况先生的敌人,还一直都是他的血亲家人。
想到这些,景寻不禁转身回抱住对方。
尖细的下巴搁在对方的肩膀上,景寻表示:“先生心里有数就好。”
他声音轻轻的,趴在沈逸烬耳根儿边说着这话,音量正好不大也不小,听上去还软软的。
景寻无比认真且率直地说:“反正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陪着你啦。”
“景寻。”
被抱住脖颈的人浑身僵硬了一瞬,随即他手臂逐渐收紧。
圈住青年的窄腰,又不敢太用力。
恨不得将对方嵌入骨血,又怕弄疼了他。
最后沈逸烬也只能以不轻但也不重的力道,紧紧抱住青年。
一抱就是好久。
今天是个阴天,但这会儿天空却放了晴,温度不算高,阳光温存正好。
沈逸烬看了看外面的玫瑰花圃,忽然说:“以前家里的房子不是这样的。”
景寻:“唔?”
不明白先生怎么突然说这个,但景寻还是表现出了适度的好奇,反问道:“那是什么样的?”
“以前的房子,外形真的像一座古堡。”
“……”
跟人相拥的姿势,让景寻看不见沈逸烬的脸。
他心中觉得有些古怪,因为先生从来不提及以前的事。
包括在心理医生面前。
但现在对方竟然主动说了,这景寻哪儿能不激动。
他一动都不敢动,继续搭话:“古堡……然后呢?”
“然后那栋房子被爷爷拆了,在我很小的时候。”
“……拆了又重建了吗?”
“嗯。”
沈逸烬的声音听上去无悲无喜,像是单纯地在阐述记忆。
景寻以为他会继续往下说,但是没有。像一直以来的很多次一样,先生还是那么的少言。
嘴唇噙动了下,景寻试图又问:“……那为什么拆了?”
不过这回沈逸烬却没有回答。
他只是抱着他。
一丝不苟的,将青年削瘦温暖的身体拥紧。
过了很久。
“我们下去走走?”沈逸烬突然开口提议,声音听上去已经与往常无异:“之前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带你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