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良途正打算夺门而逃,身后的床上就传来了一道微弱的声音:“景总,求您陪我一晚吧,您今晚要是走了,我一定会被惩罚的。”
景良途本打算逃跑,但他后来心想,反正留下来被吃干抹净的人又不是我,我这么害怕做什么。
他终于沉下心来,转过头,不动声色地往床上看了一眼。
是个男人。
看起来年纪不大,应该才刚刚毕业不久。
但是为什么他们会把带把的人往自己床上送?
难道是因为自己早年的那些谣言吗?
景良途硬着头皮,磕磕巴巴道:“你叫什么名字?”
床上的人垂下眼睫,委委屈屈的,好像下一秒就会落下泪来:“我叫叶年。”
景良途站在门口,防他跟防狼似的,连多靠近他一步都不敢,看起来比他还贞洁烈妇。
看他这样,叶年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叶年的老板交代过他,倘若能得到这位景总的欢心,那么他接下来的日子就不用愁了。
他的爷爷现在躺在医院,急需医药费。
他刚出社会,原本有着一腔热血的冲劲,可是现在,他只想赚点快钱,解决目下的燃眉之急。
从小到大,颜值一直是他的工具。
现在也是。
只要这件事情办成了,他爷爷的医药费也跟着解决了。
原本他以为,只要晚上乖乖地躺在这里,跟人翻云覆雨一场,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他出社会以来,人心的险恶已经看的差不多了。他认为身处上层的都是急色之人,不会放着扔到嘴边的肥肉不吃。
但是真的见到之后,他觉得这个人跟他想象的不一样。
他看这位景总一眼,对方就心虚的往门口那边站一站,小眼神飘来飘去,就是不敢看他。
叶年:“。。。。。。”
你到底要缩在门口躲我多久啊喂!难道不是应该我怕你才对吗!!咱俩剧本是不是拿反了啊!!!
当是时,景良途谨慎地举手发言道:“为了我们两个人共同的节操,我觉得我有必要说点什么,你是自愿躺在这张床上的吗?”
自愿?当然不是自愿的。
不过,上面那些人往往就喜欢问这样的问题,将原本罪恶的行径强行粉饰的合情合理。
但地位差距犹如天谴的两个人,有多少自愿是被人逼着说出来的。
这个景总看来也跟他们一样,表面绅士,其实也是一个虚情假意的混蛋。
只是叶年为了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务,自然也不可能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