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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第1页)

医生已经拿着纱布给贺肖处理手上的伤口了,几个人看着贺肖的手臂都有些触目惊心,也万万没想到他们小纪总嘴里犯病的人居然的贺少。几人正小心翼翼地处理着,但他们一直朝着客厅看的贺少却突然把他们的手推开,肉眼可见的狂躁了起来。纪言郗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贺肖终于反应过来,纪言郗并不是不准备走了,他只是在等医生的到来然后就离开。“滚开!”贺肖抬脚跨过跟前的人,疾步地要赶去追纪言郗,但几个男医生也手疾眼快地伸手去拖他。纪总说了,贺少在发病,得先带回疗养院,照目前贺少这个情况来看,估计是很严重的精神病,那双眼睛都红得滴血了。几人在阳台里瞬间就扭成了一团,贺肖红着眼使劲挣扎,几个男医生拼了命地去按他,阳台里的摆式被撞得七零八落,茶几被踢翻在一边,先前地上就有摔碎的玉器,场面一片狼藉。给贺肖包扎伤口的是两个女护士,还没见过这种恐怖的阵仗,被吓得躲在角落里不敢出声。贺肖在纪言郗来之前不久才吃过一次药,身体其实很沉,即使平时力气再怎么大也经不住几个人这么纠缠,而且阳台的空间不算太大,还要避免打到那两个护士。他被一记手刀劈晕的前一刻听到客厅里传出来门口被关上的声音,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一瞬间,浑身就失去了力气,接着便被手刀夺去了知觉。纪言郗没有直接离开,只是不想去看贺肖,他站在门边听着阳台里的动静,把一直打开的门关上,在医生把贺肖从太阳带出来时又把门打开。“镇定剂?”纪言郗问。“手刀,贺少这个状态镇定剂也不好打,而且我们对他身体的状况也不了解,茶几上都是药,可以他先前已经吃过药了,也不敢贸然就打镇定剂。”纪言郗皱着眉点了点头,“他有私人医生,你们先把他带到疗养院。”“那贺少要在康安接受治疗吗?我们需要和他的私人医生沟通了解一下情况。”纪言郗:“我会联系他的私人医生,你们先带他回去,在他醒来之前检查一下他的身体。”“常规还是?”纪言郗垂眸看了眼昏迷的人,又抬眼看了一下说话的医生,然后:“能做的所有检查都做。”然后又强调了一遍:“所有。”“好的,纪总。”……纪言郗给徐峥打了电话,让他带贺肖的私人医生去康安,然后留了下来,把阳台打扫干净后从先前贺肖坐靠的沙发缝里拿出了那部把他推向狼狈和可笑的手机。他的手机一直没有设锁的习惯,一滑就开,滑开后的界面是相册,意味着在他来之前,贺肖在看他的相册。相册里照片的数量在贺肖离开之后就很少有增加,增加的无非是一些初开的花、天空云彩。以前的照片多是贺肖的单人照,也有他们两的合照,两年多的时间里他不知道反复看了多少次。纪言郗把手机收进裤兜里,然后静止地站立了一下,转头去看沙发另一头放着的手机。说不出是什么原因,鬼使神差吧,总之纪言郗最后拿过了那部手机。款式是今年最新的款式,开机键很灵敏,都没怎么用力,几乎一碰到就开了。如果说拿起手机是纪言郗的本意,但按亮屏幕绝不是,只是他都来不及移开视线或者是再次关上,目光就不可自控地凝在了锁屏的壁纸上,记忆在脑海里倒带,久久出不来。……此时,徐峥刚刚从警局出来,从报警一直到在警局门口等待,徐峥都没弄清楚自己进来时警察说的那句“案件已经在受理”是什么意思,一直到纪言郗打来的电话挂断,他才反应过来什么。电话里纪言郗也没和他说贺肖的情况,只叫他带贺肖的私人医生去康安疗养院。他火急火燎地带着乔安到达康安的时候,得知贺肖正在昏迷。再询问就没处询问了,乔安被叫走,留他一个呆在走廊里迷茫。……纪言郗没去康安,从那套公寓离开后就直奔公司,心里比早上还要烦闷不知道多少倍,也许工作可以缓解一点,但现实是桌子上的文件他一份也看不下去。刘助几次进来又出去,瞅着纪言郗那堪比锅底的脸色没往前凑。他不知道早上纪言郗火急火燎地离开是去做什么,但心里猜测应该和贺肖有关。那徐峥是k的人,k又是贺肖的,徐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纪言郗就慌慌忙忙的工作也不管了,除了贺肖他想不出来还能有什么事能让纪言郗慌神,当时集合摇摇欲坠他都没带慌。办公司里,纪言郗最终“啪”一声把文件合上,拿起桌上的水杯猛灌了大半杯。每隔几分钟他就无意识地去看手机,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等自己意识到自己在等什么的时候,胸口更是烦闷得发疼。就这样硬挨到五点,纪言郗把所有的文件往边上一推,抓起车钥匙就往办公司外走,但临出门又被刘助叫住。“纪总。”纪言郗转身看了他一眼,“?”“北郊那边想要就接下去的合作谈谈,应该是想续约的意思。”纪言郗听完脚下打了个转,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怎么反应,他舌尖抵了抵上颚,半笑不笑,“让他们,想屁吃。”集合出事的时候甩手甩得干脆利落,集合顺丰顺水了,又眼巴巴想搭上来了,纪言郗在心里笑笑不说话,要不是这合作是在他爸出事前签的,他早把那些人踢出局了。刘助似乎是早想到纪言郗的反应,只是有点搞笑于纪言郗的用词,他笑着点了点头说了声好的便离开。纪言郗上车后没往家开,直直地往孙浩然公司开去。当年养殖公司全都丢给了孙浩然,他接手集合那一年刚好是养殖公司飞升的那一年,孙浩然没比他少累多少。孙浩然一直以副总的身份经营,把纪言郗当脱手掌柜,后来他好说歹说孙浩然才接受他脱手养殖公司。他到的时候孙浩然还没下班,他什么也没说上去就把人劫走直奔酒吧。孙浩然看出他心情不好,纪言郗不说话他也就闷着声陪着喝,两人一口小半杯,一瓶酒很快见了底。孙浩然是看明白了,纪言郗今晚就是纯粹买醉,给林风发了消息后又联系了自己的助理,叫了几瓶酒,全开了往纪言郗前面推了推,“来,不醉不归,吹瓶,代驾叫好了。”纪言郗这两年酒量其实没长多少,喝了半瓶多已经微微有点醉意了,他随手抄了一瓶,和孙浩然碰了个杯就整瓶灌了起来。最后那几瓶酒是没喝完的,孙浩然喝了不到一瓶,纪言郗已经把自己灌趴下了。孙浩然扶着纪言郗出酒吧的时候,有个……好听点叫中性风,不好听点的该叫不男不女的男孩上来问“联系”方式,孙浩然本着尊重的态度往后退了一步后退了一步,“抱歉,有主了。”谁知那人又说:“我问的是你怀里的这位呢。”孙浩然:“……”“他也有主了。”男孩:“……想自己享用就说,原来你还介意多人呢。”孙浩然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不由得有了些恼火,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了那人一眼就带着纪言郗擦着他肩膀走了。等上了车,晕死过去的纪言郗像是回光返照一般突然呢喃了几声“……疗养院。”孙浩然昨天才去看过纪妈妈,也因此知道纪妈妈现在的疗养病房是两室的布局,看着纪言郗这样子,应该是碰到什么了,想了想最后把纪言郗带去了康安疗养院。好痛……贺肖孙浩然把纪言郗放疗养院的之前问过医生把人放那会不会影响到纪妈妈,医生说睡隔壁不会影响到,还有陪护在陪着纪妈妈,不要紧。所以孙浩然把醉得找不着北的人抗进了疗养套房的客卧里。纪言郗躺下的时候嘴里又咕哝了一串不知道什么东西,孙浩然把他鞋给脱了之后试着问了一下他是不是想吐之类的。纪言郗反复咕哝了几遍,听不清到底说什么,一直到孙浩然准备出门离开了,才勉强听清。“……好痛,贺肖……”孙浩然准备把门关上的手停滞了很久,他猜测贺肖应该是回来了,纪言郗和他应该也已经有了联系,但从纪言郗没和他提过贺肖以及今晚这一条一连串的事情来看,并不是和好的迹象。孙浩然无声地叹了口气,最后离开了疗养院。然而孙浩然刚走一步,纪言郗就爬起来吐了。他以为自己在家里,习惯性的就按着家里的布局找了浴室的方向冲,结果磕在了一个小桌子上,小桌子上有水壶以及陶瓷杯,摔到地上摔出了炸响,把隔壁夜里陪护的阿姨给惊了过来。陪护是之前就照顾过纪妈妈的大姐,心好、心细还手脚麻利。夜里就睡在纪妈妈的病房里,白天给纪妈妈按摩作保健。陪护阿姨收拾完地上的狼藉,在纪言郗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给他拿来了一杯解酒茶。纪言郗喝完就半睡半醒的状态一直躺着,原本趁着那点醉意是可以昏睡过去的,但喝了解酒茶,半个多小时过去,醉意慢慢地褪去,加上刚刚膝盖磕桌子给磕出来的疼痛感,脑袋又开始恢复一片清明。这两年里,特别是最开始那段时间,睡眠对他来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大部分时间都得依赖安眠药才能睡着。他以前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一天居然也会入睡困难,他不像贺肖那样睡眠浅,一点声音就能醒过来,他困的时候说睡就能睡,也能一觉睡到天荒地老,总之失眠这种事情在他前28年的人生里,是个罕见品。大脑表层在表达宿醉后的疼痛,意识却由混沌转为清醒,在这种时候,长久的闭着眼反而会加重痛感,纪言郗只好睁开眼睛,在昏暗中盯着天花板。对于孙浩然为什么会把他丢到疗养院来,纪言郗想刚刚应该是把脑子给吐光了,不然不会想不出来。但真想不出来?肯定也不是,脑子里有点隐隐约约的印象,只是不想去承认。下午自己等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在等些什么心里也跟明镜似的,但等回过神再问自己到底在等什么的时候,又死鸭子嘴硬,怎么也不会承认,就比如现在问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一个问题一样。深夜容易eo,也容易让人认清自己和面对自己,所以,半小时后,勇敢面对自己的纪言郗从床上爬了起来,心里对自己生出来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些情绪,让他一下起得有点猛,本来没有那么混沌的脑袋让他这一晃又晃成了浆糊,他坐在床边按着太阳穴捏眉间,缓了好一会才站起身。在贺肖手机屏保上看到的是自己的照片,气恼的是自己为此笑了,一种难以言说的荒诞感,那一刻就好像自己身体里有一个小人在耀武扬威,举旗大喊说:哎呀,你看呐!他的手机屏保是我纪言郗的照片!你看他没有忘记我,指不定还爱着我呢!而现实是,他只是又一次的自作多情了。一门之隔的动静仿佛都还在耳畔回响着,每被勾动一次心绪,它就响一次,每一次都仿佛在告诉纪言郗说,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爱来他这找贱犯啊,大傻杯,赶紧跑吧!爱你还会当你面跟别人干呐?答案肯定是不会。但他的双腿又跟大地恩爱得如胶似漆,怎么也抽动不了半分,两厢撕扯下,最后形成了一个火辣辣的大巴掌,毫不犹豫、干脆利落地往他脸上招呼。疼,但他没敢喊,因为知道是自找的,但心里又憋闷的慌,所以烦、恼、怒。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辈子,他好像就栽贺肖手里了,小时候拿他没辙,现在,还是轻而易举地被他牵动着思绪。纪言郗手落下来扶了扶脖颈,左右转了转头,拉伸了一下有些酸的肩颈。下午不过就是等着医院给自己打电话或者发消息,越等不到就越烦,越烦就越明白自己又在犯那什么躲不开的贱了。不过现在想了解也了解不到,总不能又跑去找院长,兴师动众地问。但不可否认,他其实很犯贱地、急切地、无法自控地想知道贺肖到底是些个什么毛病。即使做不成情侣了,他也希望结局是各自安好,而不是再出现这种让人心惊胆颤又破碎不堪的场景。贺肖有私人医生这件事纪言郗是有点意外的,贺肖其实对医院和医生一直都心生抵触,很难想象,他会让一个私人医生跟着他,也很难想象,他的病情到底严重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那这个医生之前都住在哪?国人还是外国人?男的女的?和他是什么关系?会不会也是他的床伴……纪言郗任由思绪一直神神叨叨地转啊转,最后把自己转烦了,才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洗完脸出来后,纪言郗进去看了看纪妈妈,因为夜里不好和她说话,所以纪言郗只是安静地坐在床前看着纪妈妈发呆。岁月从不败美人,但病魔却是恶毒的,虽然每天都会有专业的医生来给纪妈妈做按摩做养护,但还是经不住这样长久的躺着,身形枯槁。很久之后,直到纪言郗再次有了那么一点睡意,他伸手把纪妈妈脸庞的一缕发丝轻柔地瞥到了耳后,缓声说:“妈,快点醒来吧,晚安。”他说完后,目光突然凝了一瞬,瞳孔像经历了一场地震,他刚刚好像看到了他老妈的手指动了一下!“妈……”纪言郗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他死死地盯着纪妈妈的食指。但终究只是他的幻觉罢了,那根手指再也没动过,而且医生也说了,希望渺茫。纪言郗心里泛起苦涩,该睡觉了,他想,都出现幻觉了。……第二天,纪言郗醒来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恍惚,再一看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了,早过了上班的时间。他无声的叹了口气,有点不想打开手机了。肯定有无数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里面应该还会夹杂着一些纪明川的叮嘱。要说这些日子以来,唯一让他心情好一点的就是纪明川这小子以后应该可以活过来了。他对叶尘的了解不多,但新闻出来后,他叫刘助去调查过,这才知道叶尘在叶家过的都是什么样的生活,也明白过来他为什么能把生物学上的父亲送进监狱。为什么强调生物学父亲,因为除了提供一颗精子之外,那人做的事情没有一件是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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