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harry成功失眠。
他在床帐之内翻来覆去,烙汉堡肉一样翻着面儿,没有一点困意,闭上眼睛就是那男人的眼神,要不是窥探黑魔王的大脑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而当时的距离太远,几乎隔了一整个球场,harry差点就要把voldeort脑子里的东西全扒出来看看了,如果他能做到的话,他甚至还想找出有关jas的部分,再把这些丢出来,好让voldeort觉得自己从未见过这个人。
但是这太奇怪了,现在是什么年份,现在是harry自己都还没进lily肚子的年份,一个lily都没改姓的年份,voldeort为什么会盯着jas?为什么是jas?为什么是现在?他有什么目的?
harry觉得自己今晚是别想睡着了。
不过没翻一会儿,寝室里的灯亮了起来,隔壁床传来了regus的声音:“你睡不着吗,弗朗西斯?”
那声音听上去不像刚刚醒来,但是,harry还是爬起来,把外貌变回来后,有点惊讶地掀开床帐,果不其然,看到一个脸上完全没有睡意的regus坐在床上,也掀开了床帐,正两眼亮晶晶地看着他,要不是实在睡不着,harry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呢——这还是那个平日里冷静矜持的regus么?
“我知道你为什么睡不着,我也睡不着,”regus显然误解了harry睡不着的原因,他几乎是在惊叹了,“我第一次觉得这世界上有完美的人存在——相比起来,dubledore都不算完美。”
这世界上如果要说有完美的人存在,那肯定不是dubledore和voldeort,是我爸爸。harry几乎想这样与他争辩了,但是看看regus的表情,他忍耐了下来,借着昏暗的灯光维持一个微妙的表情:“是啊,他——那位大人是很特别。我听说过他的声明,但还是头一次见到他。”
harry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voldeort——一个冷漠,眼神仿若冷血动物,姿态高傲,面貌英俊的男巫。而不是……比如像张烧糊的蒙克的《呐喊》的一大团黑雾。这种看起来更真实的情况反而让harry感到不真实,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有没有出问题,但是仔细想想,他甚至怀疑是自己记差了。
也许黑魔王就该是这个样子,看上去冷酷无情又英俊动人,这样才有诸多追随者跟随……反正,纯血统是有那么一些人看人先看脸的,他们也许不只看脸,但如果没有一张体面的脸是万万不行的,dra就每天花一个多小时打理他自己,直到他在美国混了一个暑假,就此堕落成发胶都丢到一旁的‘懒鬼’。
诶,我忘记给grdelwald先生写信咯。harry猛然想起这一件事,grdelwald要他把有关黑魔王的信息记下来给他。他
摇摇头,决定明天找个隐蔽的地方写信寄出去,在此之前,他有意多打听一些信息。
“他在英国有很大的影响力,不是么?”harry试探性地和regus聊聊这些话题,小心地把控这个度,现在的regus不是后来的regus,现在的bck家次子对黑魔王还抱有一种深深的崇拜之情,即使他们话都没说几句,“我猜今天咱们校队的人都睡不着了——他可是夸奖你们‘拥有这样的战绩,还不算丢人’,今天的校医院说不定被gryffdor挤满了。”
下午的那场斗争里,slyther们勇猛极了,场地上方抢破头和打破头并飞,而不是校队的人也愿意在旁边时不时给狮子们下一把黑手,harry战战兢兢地在一旁拿着魔杖站了半天,一边担心jas和siri摔得头破血流,一边担心regus摔得头破血流,等这场抢夺球场的战争以slyther获胜作为结束时,harry都想跟着那群挂彩的人一起去校医院要瓶活力药剂,或者瘫坐在地,他实在太紧张了。
而那个男人——那个盯了jas全场的男人,则是悠悠地走下来,轻描淡写地夸奖了几句,又着重和几个家世出众的孩子说了些话,然后就走掉了,但那无疑是有效的,所有参与此事的slyther看上去都与有荣焉,仿佛他们的院长不是斯拉格霍恩教授,是这个男人,而这里不是球场,是他的宴会。
“他不仅仅是‘有影响力’,”regus朝着harry的方向往前倾了一点,黑色的眼睛因为灯火泛着金色的光泽,十分有神,“从我的祖父母的时代开始,他已经是一个伟大的人物了——谁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但他就是隐约成为了那个领导者。你不会想象他在魔法上走了多远,弗朗西斯,很多人说他能与校长比肩,但是dubledore今年多少岁?他出名时才多少岁?他是个真正的天才,是有着尊贵血统的强大巫师……”
“尊贵血统?”harry心知肚明地问,“他出身什么家族?”
regus的声音压低了一些,但他更兴奋了一些。
“那位大人可以和蛇说话,是个蛇老腔,”他说,“虽然你是转学生,但既然你在这里,那么就该知道,我们学院的创始人也是一个蛇老腔。”
“我懂了,”harry装作感叹地说,“那他的血统确实尊贵非凡,我也明白为什么下午那么多人疯狂了。”
regus却叹了口气。
“我父母都希望siri也能在我们学院,”他侧着脸,半张脸沉入黑暗之中,只有照亮的那一半看得出恼恨,“如果今天siri站在我们这一边——他一定会比我更出色,更能获得那位大人的亲睐,bel就很受那位大人重视,但siri——今天他本该脱颖而出的,slyther现在就没有人比他更出色,假如他不做pryffdor,他本该是我父母所期待的那种继承人。”
……额,你这话让我有点尴尬。potter的儿子——harry听了这话,只能尴尬地抽了抽嘴角,又一次觉得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他是没办法理解把一个人当国王一样崇拜,还努力争得他的青睐的感觉。
“那你父母肯定不会太高兴了,”harry含混着说,“si——你哥哥今天可没个好脸色,可能是看到你也在和他们争的原因。”
regus的表情更阴沉了一点。
“他从来不敬仰那位大人,”regus说,“尽管我父母在他身上下了大力气要他意识到那位大人的伟大,但是他依旧认为那是父母的想法,不是他的,siri从不为家族考虑,他只做他喜欢的事情,不了解这让我们家有多么难做。”
噢,他的父母,siri的父母。harry想。同时,他心里升起一个想法:纯血圈子对voldeort的崇拜,到底是发自内心,出于利益,还是从他们的父母和祖父母那继承而来?这是否是voldeort早早就要达到的效果?
而这样继承了这份崇拜和仰慕的regus,到底是为什么在未来冻结了自己未来的整个人生?
harry只知道regus是为了毁灭一枚挂坠盒——sazer的挂坠盒——而把自己葬送在了那儿,而为何阻止voldeort需要毁掉这枚挂坠盒,regus为何要背叛自己家族所追随的目标,这些,harry就不太清楚了。
siri不愿意说太多,他那段时间消沉的厉害,harry也不敢再问。
“嗯……也许只是每个人的想法不太一样,”一时想不出答案,harry便努力地安慰着regus,“你看,他依旧爱你,不然就不会一直找我的麻烦——只是方法不太合适。”
笑意在regus脸上一瞬即逝。
“也许他不是真的关心我,”他很轻很轻地说,望着床头玻璃灯里跳动的烛火,“他只是为了他的好奇心才纠缠你而已。就算你不是我的朋友,假设引起了他的关注,他依旧会找麻烦——就像snape。我有时候都觉得,siri讨厌我……就像讨厌爸妈一样。”
假如我在siri那里达到了snape那个地步,我可能以后就无法直视我的教父了。harry想一想就觉得惨不忍睹,情不自禁地用一个巴掌捂上了脸。那他以后要怎么做?回去对他的教父说嗨,教父,我觉得十几岁的你对我有偏见?
不过尴尬的同时,他也没忽略regus语气里的失落,但这种时候,这种身份,harry又不好安慰。
有些人的爱,永远都是在生死相关时展露出来,那时你才真情实感地知道,他确实打从心底在爱你,从一开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