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段时间才过完蜜月,看着他们在沙滩上晒瞎狗眼,现在又要看这个,”harry痛苦地想,“我这是做了什么,才遇到这种事情?”
这绝对比看到父母在家里做爱更令人尴尬!谁愿意看到自己的家庭吵闹不休又不能去劝架!
不,冷静,harry,你的家庭在未来还是完美的,你知道erik和charles的,他们的发展远没有那么快。harry在心里安慰自己,你从小到大看多了,这不过是你没看到的更前面的部分而已,这样的前置条件,更证明了他们的爱情是如何地真挚,如何地难以拆散。
harry把盘子和碗都放好,又看了下炖锅里的情况,用手机定了个闹钟,又坐到高脚凳上,慢慢地发着呆,啃起指甲来。
——说起来厨房真是一个好地方,既熟悉,又没人和他抢地盘。
慢慢地,harry又思考起了在anl到来之前的问题——logan是什么意思呢?
&er。
这是个很重要的细节,因为harry很清楚,和charles交好的变种人,不,只要是变种人,根本不会叫他‘potter’,因为charles的名气,因为charles的重要性,harry由他一手抚养长大,身上的‘x教授的儿子’的标签比他的名字更显眼,potter是什么,potter这个姓氏在变种人那里根本无关紧要,更别说logan了,logan——他可是charles极其要好的朋友,logan可以分享charles的酒柜,在他们家拥有自己的房间,可以随便什么时候回学校住,又随便什么时候再跑掉。这样的logan怎么会叫自己potter?
harry想了想,又加上一点——logan也绝对认不出hogwarts的校服,他基本上没穿给logan看过,logan不是个会记衣服款式的人,他只记过rogue的裙子款式,因为如果记不住,她会生气。
总而言之,这个logan不太对劲。
而他为什么来这里?他为什么说‘错了’?‘地点和时间都错了’?
还有raven姑妈……对,他来到这里后还没看见他姑妈,这也是很反常的一件事情,尽管他姑妈常年在外头跑,可是这样的时候,她现在在哪儿呢?
如果他去把姑妈找回来,charles是否会开心一些,振作一些?
正在harry沉思于这一堆问题的时,一声轻微的砰在他身后响起,他几乎是马上警惕起来,也砰地一声消失在凳子上,再出现时,他跑到了沙发背后,站在厨房里的人变成了azazel。
红皮肤的恶魔人肩膀还打着绷带,腿也伤了一只,看着harry的神色充满打量,似乎在思考他有多少价值,这种看法令harry心里莫名发冷。
“别紧张,”azazel的英文依旧充满着一种古怪的味道,他低沉的声音着实和他的外表十分相配,充满了一种异样的张狂的艺术性的、复杂的美,但他眼睛与手腕周围横亘的几道缝合的痕迹,却很容易令人心生恐惧,“我不会伤害救我的人。”
“我没这么想,”harry对他比对anl要警惕地多,这个azazel可不是以后和alex他们坐在一起喝酒的azazel,harry对erik手下的人认知委实有限,因为他们在未来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至少得平等地、友好地对待harry,因为harry总是要他们老板的第二个儿子的,现在的harry却还顶着假身份,“只是这样有点……吓人。”
“你说瞬间移动?”azazel不明意味地说,“但是你也会。”
“我不会突然出现在别人身后。”harry理直气壮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回答道,“这很吓人,你可以走楼梯。”
azazel对此不可置否。他拿起盘子里的一只苹果,咬了一口,尖锐的牙齿咔嚓咔嚓咀嚼地很响亮。
“你怎么把我们从那个鬼地方拉出来的?”azazel几口把苹果吃光,咽下去后才问harry,“我都没办法从那些渣滓手里逃出来。”
“……我的能力暴动了。”harry盯着azazel看了一会儿,然后几乎是老实地回答,“我看到他们准备把注射器对着sean,我的能力就不听使唤了。”
“这很正常……”azazel走出厨房,那对金色的眼睛紧盯着harry,拖长着声音,“我见过很多年幼的同胞,他们在你这个时候也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能力,甚至是我们的老板,他也是如此——”
他在说erik叔叔。harry想。
“你必然是因为愤怒,”azazel沉声说,“因为人类对和他们与众不同的高等人身上施加了不公正的事情。我听说了你怎么毁了那地方,我完全明白,你那时绝对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噢。噢,噢。harry脸色僵硬,恨不得狂抓自己的头发一通,这下总算明白了anl的意思,对现在的情况有了大概的猜测:erik叔叔大概带着一些朋友离开了他爸爸,甚至与之为敌。
要说erik这个人,要有什么原因让他离开charles,那必然会是因为理念,因为这样一个人的灵魂深处总有最坚韧的意志,有着最想达成的伟大目标,harry虽然不怎么关注,可是ea让他处理过的文件令他对兄弟会还真不是一无所知的!
————听听这话,‘高等人’,原来这么多年以前,兄弟会是个‘这种’性质的组织!!
“我只是不知道世界上有些人可以这么坏,”harry想了想,选择紧绷着脸,缓慢地说,要知道面对这种人,他已经算有了经验,决不能快,嘴巴和脑子必须保持同一频率,甚至多思考再说话,“任何人都不该遭受那样的对待。”
这个客厅有一瞬间陷入了宁静。
“这么说,你没有杀了他们?”azazel突然问。
“什么?”harry愕然了,“额,不,我没有。我没有杀任何一个人,只是——”harry斟酌了下措辞,“让他们全体昏厥而已。”
“太可惜了,”azazel真心地、缓慢地叹息道,假如不是他自己也伤残深重,那模样仿佛魔鬼真的在人间低语一般,“太可惜了,你能轻易杀掉他们——你为什么不杀掉他们?”
砰的一声,他消失在原地,harry心里咯噔一下,连忙从沙发旁跑开,但是azazel一下子到了他的面前,那张异于常人的脸顿时紧密地靠了过来,上面慢慢绽开的是一种恶兽般的凶恶神色。
“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们?”azazel说,“我做梦——每一个——都想着,杀了他们,把他们丢给野兽撕咬——”
他的手,或者说,爪子没有再维持人类的模样,直直抓住了harry的肩膀。
“你可能确实是charlesxavier的学生,抱有和他一样的意志,”azazel的吐息几乎要洒在男孩的脸上,滚烫灼人,说的每一个字都令人忍不住战栗,咄咄逼人又充满恨意,刚才那种游刃有余的悠闲姿态仿佛是装出来的,“但是那鬼地方可不是没死过人——啊,你只救回来我和anl,是不是,你想知道你没找到人的下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