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混账!是你破坏了那个实验室吗?”hank向harry确认道,“对了,我该怎么称呼……”
“弗朗西斯。”harry说,“叫我弗朗西斯就行,hank。”他对于那个实验室的事情,沉默了一下,才说:“我出生于一个有些特别的族群,我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我也是个天生的变种人,却有我父母都有的别的天赋。你们也知道,世界上还有别的能人异士,对吧?比如,比如……美国队长,他其实也和普通人不一样了。”
sean张大了嘴巴,但是hank却想了想,点了点头。
“我猜可能那样丧心病狂的地方可能会在之后把手伸向别的地方,”harry说出自己的见解,“所以我的族人也不安了起来,我是意外得到这个任务的,而我到了那里,就看到一具尸体被抬了出去。”他停顿了好一会儿,脑海里不断浮现那个男人无神瞪大的双眼,“我……我的能力能让我分辨出普通人和变种人,所以我知道那是个变种人。他是在实验中被凌虐致死的,而等我潜伏到深处的时候,就见到他们说要让sean成为无意识的……实验体。”
屋子里的所有物件都仿佛感受到了他的那种压力一般,统统震荡了起来,而当harry一陷入那个回想,想起那个sean无意识躺在那张床上,被束缚的模样,他就难以控制自己地咬牙喘息了起来,连着屋子一起被他所影响,猛地晃动了起来。
痛。痛。好痛。harry捂着自己的脑袋,自己的喉咙,甚至觉得好恨。恨,好恨。
他们变种人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得到这样的对待?
“嘿嘿嘿,冷静,冷静,孩子,豆丁,弗朗西斯!”sean连忙凑过去抱住他,拍他的背,“我没事,看到了吗,我没事,我这不是被你救出来了吗?看看我,嗯,看看我?我好着呢!”
【我……】
harry想要再说一次我没事,嗓子里却越发嘶哑钝痛,他又发不出声音了。而就在他努力想要再次发声的时候,一架仪器直接粉碎在他身旁,而一些轻而小的物件开始漂浮在他身旁,团团转圈。
我……
harry努力地平复心情——我要平静,我要冷静,我不能添乱。
但是那个实验室却不断地在他眼前浮现,那张死去同胞的面孔,那些研究员说的话……渐渐地harry回想起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崩溃,在他无法自控的时候,那些研究员的脑子那时候也如同没上锁的门一样被他一一无意识探访了,那里面更多更多的画面刺激了他,然后……
混乱因此加剧了。
我……
我……
这种混乱的感觉就好像天空里的云,光,雨,雷全部被搅在了一起,乱糟糟,又沉甸甸,压在体内难受的要命。
“冷静下来,孩子。
就在harry混乱地试图将自己变得平静一点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熟悉而温暖。而他的耳边也出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好像一只手轻轻地拨开了那团混乱,露出了无措的星子。好像黑夜里突然出现了灯塔,让相撞的船只能够有序找到方向。
harry就是那颗星子,那些船只共同的主人。
他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他几乎不敢回头看那只手的主人。可是那个人已经在轻轻拍抚他的脊背,在他的混乱境况里轻言细语,用这些安抚为他压下那些感受,用那些话语为他驱赶那些画面,或者远不止这些。
“嘘,嘘嘘……没事了,没事了。”
他的身上还带着一点酒气,可是harry的鼻尖更敏锐,率先‘闻’到的是一种更熟悉的味道,他爸爸的味道,或者说,感觉。
harry几乎是颤抖着把斗篷重新罩在了自己身上,想要把脸藏进去。藏起来,藏起来,假如让爸爸……让charles看见了他那副样子,他该怎么办?
但是马上他被人拦腰抱了起来,那人没有扯下他的斗篷,却也没受斗篷的影响忽略他,只是把他环在了怀里,慢慢地拍抚他的脊背,harry从兜帽的缝隙往外望时,正望进一对湛蓝的眼睛。
世界上最好看的眼睛。
爸爸。
harry的心却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颤抖——我看见他了。我看见他了。我以这样糟糕的样子见到他了,他还没认识我,我就这样了。
这不行,这不行。他焦虑急了。
“你的暴动都是因为你的愤怒,你的不安,你在慌乱,孩子,”,随着这不算太温柔,却很轻柔的话语,harry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温水之中,得以缓慢平静,“你知道我是可以信任的,所以,跟着我的感觉走,对,就是这样……你很安全,sean也很安全,一切都会好的……那些不是你的错,孩子。”
harry感到那人在隔着兜帽抚摸他的头发,把他拥在怀中,虽然不知道那个冷淡的charles为何现在这样的和善,可是没有预想之中的呵斥,冷淡,看外人的眼神,harry几乎一下子就融化在了这样的攻势里,一点本能的反抗都没有。
他心里混乱的天空就这样陡然停了下来。这间屋子也停止了颤抖,所有漂浮的物品也好好地落了下来,没有摔碎一件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