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ry盘着腿,坐在床上对着这封信沉吟了一会,伸手打开了那个有手提箱大小的黑盒子,只见里面放着两件东西:一件纯黑色的衣物,长长的,没有袖子,看起来像是斗篷,以及一个他很熟悉的小东西。
“……又一个时间转换器?”
harry猝不及防地看见这个,差点呛住。他犹豫了一会,手伸出去又缩回,缩回又伸出去,重复几次,才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拎起了那串金灿灿的项链,看着那个圆环里的漏斗静静地漏杀,心里居然生出一种对这个东西的害怕。
如果不是时间转换器,恐怕他还在自己家吃饭呢。
dra。draalfoy。
这个时候,harry难以抑制地想起了dra。他将手指覆在这份信件的开头,那个全篇唯一是用金色墨水写的地方,这一行的每一个字母harry都认识,合起来他也认识,可是这个名字出现的太异常了,他来到这里是因为那个时间转换器突然暴走,但是这份文件又告诉他这不是巧合……可是那个时间转换器和dra又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dra的名字会在这里,为什么这份信件的开头是dra的名字?这代表什么,这原本是给dra的任务?那为什么时间转换器把harryxavier带了来,就因为它在他的手上?
——还有。
harry猛地想起来一件事情。
他去看望dra的时候,刚刚和爸爸他们家庭蜜月归来,他怎么会带着时间转换器去那儿?那个时间转换器完全是突然地,没有预兆地出现在他的上衣口袋里,又没有预兆地暴走的!是谁把它塞进了他的口袋,还有,这个捡来的时间转换器原本又属于谁?
它应该不可能在一开始就属于dra的。
harry把信件放下,对着那个崭新的时间转换器吐出一口气,愣愣地盯了半天,把自己倒在了床上,眼睛望着墨绿色的天鹅绒帐顶,脑袋里塞满了无数个问题,还有两个蹦跶的特别欢快。
我要往哪里去,我要做什么?
信件说的太含混了,harry看得懂却无法理解它的意思;它指向的文件,那份随着他一起来到这个时代的公文,果然如他所说显现出了文字,但是那……很奇怪,它看上去像是篇正常的内容,但是harry无法读它,没办法理解其中的内容,就好像他一个字都不认识,是个学龄前儿童!
假如不是sazer的填鸭式授课,harry恐怕还要很久才明白这是一种防范性魔法——不是指定的人选,是无法读取它的内容的。而harry唯一看得懂的是落款的一半,它的后半段模糊掉了,前半段有个‘dra’。
所有证据都证明了,这是一份属于dra的任务,却就这么乱七八糟地到了harry手上,而harry很可悲地发现他根本不知道这任务从哪里来,他对此件事情完全一无所知。
而他要在这种情况下,孤身一人完成这个任务。
还好是我来了这里。harry后怕地想,这不是他第一次庆幸了。但是与此同时他又忍不住想——
——dra对这件事情,会有所了解么?
至少我对该干什么真的一无所知。harry十分茫然地想,如果我通过门钥匙到了那个地方却不知道该做什么,怎么办?
…………
虽然信件上指的是晚上九点,但是harry提前就做好了准备,他穿上了斗篷(经过试验,harry发现它被施加着强效混淆咒),握紧了时间转换器,以及,为了以防万一,他带上了一个改造成斜挎箱的手提箱,那是还关在纽蒙迦德里的那个人让人寄给他的,体积不大,但是里面施展了空间魔法后,足够harry往里面装上必要物品:水,面包,笔和纸,急救绷带,还有这段时间以来他做的,邮购的所有的魔药,一些他仅剩的魔法物品,比如荣光之手。
harry还重新清点了一下,将仅剩的媒介戴在了身上,那是一个银质骷髅头手镯,它看上去品味十分低俗,可是这是peter送给他的,是他目前除了自己以外最有效的媒介了,因为这个时候,peter不仅已经出生,还已经是个上中学的少年了。
如果他过来的时候不是那么急切,那么闪烁的耳环也是非常棒的媒介。harry拉上兜帽,遗憾地叹气,拉紧斜挎箱偷偷溜到了城堡以外。介于城堡里到处都是画像,密室里又还有条沉睡的海尔波,以及信件里再三强调的保密协议,harry斟酌再三,选择了靠近禁林的地方,那儿一般只有海格在,是人烟最稀少的地方,而海格晚上总是要喝点小酒再去巡逻禁林的。
harry偷偷绕过了这位大个子朋友的屋子,躲在了一个偏僻的地方等待时间到达。信件里说了门钥匙,盒子里却是时间转换器,假如他没猜错,这两者是划等号的。
“好,还有十秒钟。上帝,梅林,还有爸爸保佑我一切顺利。”
站在月光下,harry碎碎念着拉紧了兜帽,又把时间转换器戴在脖子上,握紧了开始倒数。
10,9,8,7,6,5,4,3,2,1——
正如harry的猜想,一阵钩子勾着肚脐的感觉席卷而来,将他从原地啪的一声带走了。
…………
siri一脸阴沉地回到他的伙伴们中间时,jas正在和p讨论论文,虫尾巴则在一旁咬着指甲看看自己有哪里可以抄一抄的。三个人见到他回来,都抬起头打了个招呼,并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给他挪了个位子。
“你‘消食’完了么大脚板,怎么不继续你的犯罪之旅了?”jas哼哼着说,“看看你这一下午多么的执着,吃完饭就又去盯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追什么姑娘呢,要我说,兄弟,你也得给人家小朋友一点时间,更何况人家看起来真的——”
“——真的不是坏人。人家就是你弟弟的朋友而已。”p忍笑补充,虫尾巴在一旁抖索着肩膀,他们三个趁着siri不在说起这事儿,都觉得他是个因为弟弟和别人亲密所以犯了疑心病的傻哥哥,笑话了半天。
siri往周围丢了个静音咒,烦躁地往沙发上一靠,用魔杖念了个漂浮咒让桌子上偷渡来的黄油啤酒飘过来:“别提了,他今天像凭空蒸发一样,自从他去了趟dubledore的办公室,他就开始神出鬼没了——他甚至没有吃晚餐。”
“这么说他没来吃晚饭?”jas有点惊讶,“我可没注意这个,那你刚才是干嘛去了?”
“我去仔细观察了一下,regus对别人的说辞是‘巴沙特请假了’。”siri给自己灌了一口黄油啤酒,冷笑道,“又一个可疑的地方。”
“噢得了,siri,人家就不能有点事吗,”jas这回正襟危坐着,教训他的老伙计,“你这种想法太苛刻了——完全在戴着有色眼镜看人。”
siri完全不在意这个说法,他哼哼一声反驳道:“上次鼻涕精洗了个头你就觉得他对lily要开始有所图谋——我们谁比较苛刻?”
“你们俩都有毛病,好吗?”p各打了一巴掌地断定,“能让我写论文了吗?大脚板,你也是,假如写不出合格长度的论文,麦格教授会杀了你的。”
在p旁边的矮个子的虫尾巴则笑嘻嘻地补充:“而,而且马上就要考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