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真是逃过一劫,harry哆嗦了一下,想,我当年没进slyther可真幸运!不说别的,snape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弗朗西斯,”正在harry进行日常思考时,regus在另一边轻声问,经过几天的磨合,他们默认在寝室里叫对方的教名是比较令人舒适的,“你的论文怎么样了?我这儿有个问题想问——”
“噢,已经写完了,regus,”harry回应着坐了过去,“你在看什么书?”
“炼金术。”regus将书名展示给harry看,“看这里,这段话——看上去像是英语,但是我想我没读懂它的意思,‘将黄金倒回去,坩埚置于其下’‘地狱女神’,你有读过类似的说法么?”
“这是在说返老还童药,”harry从善如流地说,“‘美狄亚向伊阿宋的叔父演示,她将一只鸡置入坩埚,割开这可怜物的血管,当药剂见底时,老得已经无法进食的老鸡变回了刚出壳的模样’,而美狄亚——”
“美狄亚是地狱女神赫卡忒的祭司。”regus点点头,“我明白了。”他叹气,“那么其实这段话是我翻译错了,它其实是这么说‘将金色魔药倒流回去’‘置于坩埚之中’?”
harry有点犹豫,点点头:“对。”
“你的古英语学的真好。”regus真心实意地轻声说,他在人少的时候,说话声音总是有点小,不像siri那么大嗓门,中气十足,“我的就还差一些。”他把书本放下,用羽毛笔在此处做了标记,继续看了一会儿,又突然说,“siri的古英语学的比我好。”
harry默不作声地坐回床上。他能听懂这其中的叹息。
这就是‘在外的regus’和‘在内的regus’的不同。在外,已经有了一个身处gryffdor的哥哥的情况下,regus作为现在整个学校唯一的slyther,唯一处在‘正确道路’上的bck,更需要以冷漠,高傲来修饰自己,用高高在上和一定的实力掩护自己,这样他才能做到不让别人瞧不起自己,瞧不起blck家。
harry当然没觉得gryffdor有什么不好的,可是和dra做朋友这么久,他也很明白slyther的隐形阶级了。他们倒是没有姓bck的同学,alfoy在slyther一家独大,可nott为什么失心疯一样和dra作对?他想在slyther拥有更高的阶级地位。
而在他们毕业后,这种地位是会切实影响到他们圈内的社会地位的。
想到这里,harry实实在在地感到了心虚——
——他很清楚地知道,siri是不会去保证这种地位的,而他偏偏是长子,是第一继承人,却是个gryffdor。那么纯血圈子里当然会想,会猜测,会说bck家这样是要改变他们的立场么?还是这个准备继承家业的长子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从而都用微妙的眼光看待剩下的bck家的人,仿佛看百年一遇的热闹。
而造成regus这种尴尬情况的人里,harry数一数,他的教父首当其中,亲生父亲也占据了很大的一部分。
“都是因为jaspus又轻声说,他的声音让谁来听都听得出怨念,“他一点也不缺gryffdor的朋友,但是他偏偏和siri要好。这让我们家很难做。”
“我理解。”harry心虚又同情地说,“但是……友情有时候就是很容易突然拥有的东西,regus。”
假如现在是二十年后,这又怎么样呢,他和dra天天窝在一块儿呢。
时间终会改变现状,siri和jas的友谊没有不对,只是siri对另一边人的态度太决断,而这个时代太紧张而已。至少目前为止,harry是这么觉得的。
“我明白友情,”regus面无表情,简洁地说,“我只是不明白siri。你看见了的,他昨天对你,对我。”
‘对我’当然才是重点,可harry情不自禁默默地抬头看着天花板。噢,昨天。不堪回首的昨天。
………………
昨天。中午十二点一刻。
即使再来一遍,harry也不晓得这事儿是怎么发生的,这简直是无妄之灾。他很平常地‘偶遇’了lily,说了几句话,又说了再见,就和regus往餐厅走,结果转个弯,他俩就遇到一个恶咒飞了过来,再一抬头,harry就发现这条走廊上,jas一伙人正和snape打得如火如荼,魔咒乱飞,其他的学生似乎早有经验,一部分避开走,一部分跑着去叫教授,让出好大一块儿空地。
‘听说你爸和snape年轻时有过节’和‘看到并参与现场版’,到底是两个不一样的情况,harry一瞬间目瞪口呆,完全傻站在原地,但是,regus却皱起了眉。
虽然slyther们一般都不太想管这种私人恩怨,但是真正难以避免地遇上了,放任这种情况总是有失颜面的,他是说,看着一个slyther被几个gryffdor群殴。因此他抽出了魔杖,先是一个缴械咒收缴了对面的虫尾巴的魔杖,顺手扔到一旁傻站着的harry手上,但就在下一秒又被另一个人把魔杖给收走了。
harry几乎是机械式地看向那个方向——洒脱,英俊,玩世不恭的冷笑,是siri。
“怎么着,regus!”siri冷笑着,将他弟弟的魔杖在手上抛了又接:“听到消息想来帮这鼻涕精来个大翻身吗?嘿,看看你身边跟的谁,要我说你这选朋友的标准可不怎么样,这德国佬看起来蠢极了!”
“……siri!”regus看上去相当的受到了冒犯,他平静的脸上出现了一点波澜,“siri,把我的魔杖还给我!”
“你还抢走他的魔杖呢,你得先把魔杖还给他,”siri用大拇指回头一指拿回魔杖,一脸庆幸的虫尾巴,“你对我的朋友做什么,我就对你做什么。”
“他是谁,我是谁,”regus就像没有看到瑟瑟发抖的虫尾巴一样,语气轻蔑,眼睛只紧紧盯着siri,“你为了别人对你的亲弟弟举魔杖?你把我们相提并论?”
“你在我眼里没比他高贵许多,”siri冷笑着说,“你觉得有个bck的姓氏你就高贵不少么?”
这话有点伤人,harry能看到p那有点不忍的表情,而他自己也情不自禁地以手掩面——他几乎想象的出来,现在的regus是怎样一个表情了。
“嘿,”jas本来正跟snape火拼,看siri又和自己弟弟杠上了,无奈地道,“你又来了,大脚板——劝劝他,月亮脸,我这儿腾不出手!”
“别这样,siri,那是你弟弟,”p说,“你好好说话!”
和jas火拼的snape发出了一声不小的冷哼。
“原来你是这样的做派,bck,”他像是一只恶意的猫,逮到机会就戳向最脆弱的地方,“我第一次见识到你这样的兄长,就好像你们俩的血脉里没留着一样的血一样。”
siri冷抽一口气,魔杖一甩就发过去一道恶咒:“闭上你的臭嘴,鼻涕精——这不关你的事儿!”
harry悄悄看向室友,发现regus冷着一张脸。他和harry一起行动的这些天里,一直是一个比较温顺的人,现在他脸上几乎都能掉冰渣子了。他瞪着siri,刀一样的目光在虫尾巴脸上扫过,黑色的眼睛里有着不易察觉的怒火,呼吸加速,脸上有了点怒气带来的潮红。
“拿稳了,弗朗西斯,”regus看着他靠过来,深呼吸一口气,大声说,“一会儿就把这根魔杖扔到黑湖里——泡泡冷水找一找——让他们泡泡那不清醒的脑子,我觉得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