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怀疑这点。”harry马上附和道。实际上,他也并没有主动去读守卫的脑子,“我也没用这能力,但是刚才那位先生心里抱怨的太大声了,我只是觉得那么做比较保险,读不到内容。”
harry试探性地放出一点自己的情报。在他降临这里的十几天内,老人几乎从未问过他的来历和他的能力,除开不久前那一次后,grdelwald就像对他失去了兴趣,只要他能还这里一个清净,他干什么都行,他甚至拥有了桌子,新的书和……额,嗯,黑魔王亲自颁布的作业。
尽管一开始曾思考过‘这待遇是否破格’,但是在这个时代,harry清楚这样反而更好。
比起漫无目的地在外面生活,在这里生活反而是更有目的。一个不变的空间,一位和外面几乎不相关的老人。和外面比起来,这里更能让harry感到安心,读书和做作业反而让他更舒适,即使这些作业放在那儿,grdelwald也一个字都不会评判,就好像不是他随手布置的一样。做作业和读书是充斥着harry生活的两件事,在这里做这些事,会让他觉得自己还在学院的塔楼里,又或者在自己的房间,甚至自己的时代——
——即使,harry不踏出纽蒙迦德也很清楚,自己已经被时间转换器送到了十几年前,grdelwald没必要骗他。
这些事很无用。你骗不了自己,你就是穿越了,就和《回到未来》系列那种科幻电影一样,你熟悉的都变得不熟悉了,不熟悉的更不熟悉——
但是除了暂时做这些,我又能做什么呢?harry在心里质问着自己。他小心翼翼地站起来,把写了一半的作业和书放回到木桌上,从口袋抽出那张自从他来到这儿就形影不离的羊皮纸。
那是一张有着他不认识的纹样的公文,开头看不懂,内容和落款都极其模糊,像是有水晕染掉了所有的字迹,但是只要拿在手里,harry就能知道它是一张有着魔法誓约效力的公文,只要到了时间,它会显示出所有的内容,harry完成他该做的那一份,誓约则自动完成另一份,这是上面的魔法告诉持有者,也就是harry的全部信息。
虽然这是一种极其玄妙的感觉——魔法本就没有形状,似乎也没有意识,又是如何令巫师感应到它本身的意图的呢——但是,harry觉得自己现在别无选择。
harry把公文放回到口袋,把肺腑里那一口气全部叹出来,重新坐在桌子前,摊开书,心里却觉得这是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迷惘这么长时间,因为外面充满了特殊的未知:探索一般的未知,他会得到信息,这是在一条笔直的线上走;但是在掌握另一条线信息的时候,回过头去触碰那一条线后,他还能回到自己的那条线上吗?假如a和b之间才可以架起桥梁,那如果a变成了a+1,这座桥梁还能架起来么?或者说,它还是原本的桥梁么?两条线到底是平行还是链接?这种‘+1’到底意味着什么,是可以被允许的么?
harry想,或者这一切都能简单归为三个问题:
——他到底要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时代做什么?
——他需要做什么?
——他还回得去自己的时代吗?
——dra和爸爸他们还好吗?
第四个问题是harry每天都要想上无数遍的——即使他并得不到答案。
…………
假如harry能够掌握先知的能力,他就会得到一个答案——并不好。并且这是所有人都能告诉他的答案。
alfoy庄园里,cialfoy疲惫又愤怒。
“我要把你逐出族谱——”他几乎喘不上气,他从未如此大声呵斥过一个人,因为那很不体面,更何况是他的儿子,“——你已经一点都不像个alfoy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不回hogwarts?在找到xavier之前绝不去任何地方?dra,你清醒一点,那不是你的责任和义务!!”
“我觉得我很清醒!”dra拎着一个不大的包往下走,他的表情就像是被冻住一样,发白,冰冷,刺人,“是你一直都不清醒——你一直都看不清楚!”
“我要把你逐出族谱——”
“请,尽管请,”dra毫不惧怕,他一边快速下楼一边大声地回复他老爸,“假如每一个alfoy都要成您这样儿,那就请您马上把这个姓氏从我的名字上剥走!”
“draarcissa尾随着他下楼,一路小跑才跟得上这年轻男孩的速度。她比ci更细心,也更懂dra的心,她敏锐地发现dra这些话里有不对的地方——这孩子的情绪不对。她知道harry对dra意义非凡,也能体会那种眼睁睁看着朋友消失而无能为力的感觉,但是这些天来她看着自己的儿子,发现这不该是dra应该有的情绪等级。
——他已经太过激了。他像个被塞满了十个炮弹,ci管不住自己的手试探性往上一戳,dra就立马爆发。
她只能委婉地劝说,“dra,亲爱的,我知道你很自责,你亲眼看着harry消失——但是这事你帮不上忙,时间转换器涉及很深奥的魔法,那份公文上还有神秘事务司的标志……你已经把那份公文交给了siri,你舅舅和xavier先生他们一起调查,我发誓你会同步得到每一步消息——dra,dra,停一停,你现在又要去哪里呢?”
“搬去我舅舅那儿,母亲。”dra对着母亲还有几分礼貌,却将冰冷的脸对准他的父亲,灰色的眼瞳尖锐无比,“我想您现在总该高兴了,harry不见了,我舅舅没了继承人,我是他的第二继承人,您尽管可以坐收两个家族还没人碍着我结婚——”
ci被他这些话气到发抖:“draalfoy!”
“draarcissa不得不高声制止,“你父亲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哦,那请问我尊贵的父亲是什么意思!对不起,母亲,但是我待不下去了,”dra绕过他母亲,极其尖锐,“自从他确认,charles和erik没有把责任怪到我们头上——他就开始有意隔离我,他让我不要管这件事,告诉我这有可能涉及某些机密和危险,劝说我假装自己不知道这事儿是怎么回事,更希望我把所有相关的线索,对,我说的是那份公文,把那些都藏好,别和别人说我知道,否则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您说他是什么意思!是啊,儿子遇到突发事件当然要向父亲‘求教’,但我怎么会需要这样的意见!”
他近乎尖叫的质问几乎像是一声枪响,能穿透整栋屋子。
“他只是,”narcissa心情晦涩地组织着语言,她看着眼前的儿子,仿佛像是十几年前的一幕重新上演,siri也是拎着自己的行李,大吵大嚷快步离开了家,“亲爱的,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你父亲,他有不对的地方,但是你要知道他的出发点只是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