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民,一群刁民!”
崔祖清捂着屁股无能狂怒。
王镇长听着可不乐意了,毕竟崔祖清来之前,这里可没发生过斗殴事件。
“您可千万不能这么说,都是身强力壮的小伙子,要是真下了狠手,您这把老骨头得交代在这儿。”老支书也有点不高兴了。
王镇长在心底给老支书点了个赞。
然后转头和崔祖清卖惨:“瞧今天这事儿闹的。”他摸着自己鼻子‘嘶——&039;了一声,龇牙咧嘴的,为自己受的无妄之灾找存在感:“你们两家要是有矛盾得提前告诉我啊,好歹我知道原委了还能从中调节,您这瞒着的,弄得我这里外不是人的。”
崔祖清身上疼得不行,可心里憋着口气,非要见到方小兰不可,于是便将两家的恩怨给说了一遍。
当然,如今内地正宣传什么男女平等的思想,他倒是没着重说想要高付俊这个男丁回去继承家业,只说他这些年最愧疚崔明月这个女儿,想接回去好好补偿,但是这样的话,又有谁是真的相信呢?
王镇长和老支书听完后,表情都有点一言难尽。
王镇长寻思着自己这件事做的,有点里外不是人了,老支书则在心里感叹,多年疑惑终成真,这方小兰真的是姨太太出身,好似那多年前吃的瓜突然有了答案,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可……”
王镇长还没开口呢,老支书反倒先开了口:“可你好歹还有两个闺女和一个儿子,高家这可十几户人家就这一根独苗苗啊。”
怎么看,也是高家更需要高付俊吧。
再说了:“这俊俊现在也不在鹏城啊,他在京城上班呢,那可是好工作。”
崔祖清心说那能挣几个钱。
可前面那话说的却让他感觉有些棘手:“你是说,他们家就一个孩子?”
“可不是嘛。”
对于高家的情况老支书是门清,要是眼前这人真的和高家起冲突,怕是高家真能拼着命不要,也要保全高付俊,再说了:“这俊俊都结婚了,您这时候来要孩子……”是不是有点晚了。
早年高家困难的时候,这姥爷跟没这人似的,如今人家日子好容易好过了,又冒出来了。
说起这个崔祖清也有点羞赧。
早年他哪里知道自己的儿子闺女那么没用,居然一个男丁都生不出来,再说了,早年他也过不来啊。
王镇长沉默的喝完了一整杯茶才开口问老支书:“要不你去把那位方女士请来,看看她怎么说?”
“这可真不巧,兰子的外孙媳妇要生了,她去京城看孩子去了。”
老支书两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
这高家虽然是崔祖清的亲家,可真正和他扯上关系的也就高如山这一房,可不巧的是,高如山这一房如今全去京城了。
所以说现在说什么都白搭。
崔祖清也没想到自己来的居然这么不巧,当即让助理去定火车票,他要去京城。
助理哪里敢让老板这么奔波啊,毕竟刚挨了揍,小心翼翼的提建议:“要不您先去医院瞧瞧?”可千万别打出问题来。
崔祖清到底是个惜命的,助理这么一说,也觉得浑身都疼了起来,只得先去了医院。
等王镇长和崔祖清他们离开后,高家人越想越不是滋味儿。
煎熬到晚上七点多钟,才打了个电话去了京城。
高付俊接到电话后,情绪就有些不大好了。
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惹得白芙美也跟着睡不好。
“到底怎么了?”
白芙美强打起精神问道。
高付俊翻过身来抱住她:“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这倒没什么,只是你这到底出了什么事了,从刚刚接了电话就心不在焉的,不会是鹏城那边出事儿了吧。”白芙美猛地一个激灵,彻底清醒,想想白大伯也确实年纪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