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头高挑、皮肤白净,五官生的落落大方,再加上那长长的麻花辫甩来甩去,撩得附近十里八乡的年轻后生一个个心荡神驰。
从小没了爹妈不要紧,姑父姑母照顾着一样长大。
小说里阮文的姑父为挽救国家财产因公殉职,单位照顾家里人,把阮文和表哥周建明都安排到国营二棉厂里上班。
这让阮文从乡下姑娘一跃成为拿着铁饭碗的工人,羡慕死王家沟的大姑娘和小媳妇们。
好些个人家都明里暗里跟阮秀芝提起了婚事。
阮秀芝觉得侄女好歹是工人身份,长得又出挑,婚事得慢慢选。借口说自己想多留阮文两年,不着急结婚把那些人都给拒了。
哪曾想天有不测风云,阮文下班回来的路上刚好看到女知青祝福福掉进了河里。
早春的小河刚刚解了冻,水冰凉冰凉的。
作为作者笔下的工具人,阮文想都不想下河去救人。
全然忘了自己身上还来着事呢。
冷冰冰的河水一刺激,阮文把祝福福捞了上来,自己的身子也毁了大半。
乡下的赤脚医生叹了口气,“宫寒,往后怕是不能生养了。”
原本快把阮家家门踏破的十里八乡的乡亲们,顿时收回了脚。
乡下都指望着多生几个劳动力,这阮文虽然生的好,却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娶回家去干什么?
当菩萨供着吗?
从门庭若市到门可罗雀,阮文的销路一下子就没了。
阮秀芝恼怒那赤脚医生嘴巴跟棉裤口似的没个把门,看向侄女的眼神又带着怜悯。
女人家嫁不出去,在七八十年代那可是要被人指指点点说闲话的。
就当其他男青年们望而却步时,知青魏向前来送温暖了。
人在绝境中哪还顾得上去想这温暖是不是来的太及时了?
在姑姑阮秀芝和表哥周建明的操持下,没多久阮文就和魏向前结婚了。
刚结了婚,就有消息说恢复高考,魏向前动了心思。
他没明说,只是看着报纸发呆。
阮文不忍心看着他这般,拿出这些年积攒的钱,还有姑姑表哥给她的压箱底的钱,大价钱搞来了辅导书,支持丈夫追求学业。
魏向前考上了,要去首都读大学。
他又表示不放心家中的老母亲,阮文表示没关系,我会照顾婆婆。
魏向前没了后顾之忧,远游求学。
前脚魏向前刚走,后脚阮文就把魏母接到了王家沟照顾。
当了四年的望夫石,二棉厂的人纷纷取笑,说就算是卫星也都上天飞了一圈,魏向前该回来了。
阮文盼星星盼月亮,只盼来了魏向前的一封信。
信里说,他心仪的单位只要未婚青年,希望阮文能同意与他暂时离婚,等过个一两年两人再复婚。
阮文同意了,四年都熬过来了,她还不能再等两年?
然而还没等到复婚的消息,阮文听到了魏向前再婚的消息。
生活轨迹在县城二棉厂和王家沟两点之间的阮文第一次出远门,去首都找魏向前。
却被魏向前现任妻子赶了出来。
魏向前离婚不是为了进心仪的单位,而是攀上了高干家的千金。
失魂落魄的阮文跌进了护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