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这话的是阮文。
陈主任看着杏眼桃腮、娇俏动人却又不自知的年轻姑娘,“是啊,总归是……”
食堂里有人喊了一嗓子,打算了陈主任的话,“阮文,有人找!”
谁找她?
阮文蹙了蹙眉,想不出个所以然。
陈主任示意,“去吧。”
走出食堂,阮文就看到了站在食堂大门一侧的纤细身影。
是祝福福。
阮文错愕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不管怎么说,郭安娜是去看望祝福福时扭了脚,于情于理祝福福关心下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不过这塑料姐妹花也挺有意思的。
“找郭安娜吗?”
祝福福看着先一步开口的人,话到了嘴边反倒是不会说了。
农田里的草除干净,土也松了,村长给知青们放了一下午的假。
几个人合计了下,打算来县城吃点好的。
祝福福一起跟着过来,路过二棉厂的时候,想起了上周末去看她的郭安娜。
当时郭安娜崴了脚,晚上睡觉时哼唧了一夜,连带着大家都没睡好。第二天还是魏向前骑车把她送回了县里,然后一路步行回去。
一晃过了那么多天,也不知道郭安娜什么情况。
保卫科的人问祝福福找谁时,她鬼使神差说了阮文的名字。
这会儿被阮文抢先问了句,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你问下保卫科的人直接去家属院那边找就好,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魏知青送郭安娜回的家,肯定知道她家在哪,让他带你去就行。”
别看知青大院就八个人,那也是池浅王八多,那群人一个个心思多的跟马蜂窝似的。
阮文没兴趣跟他们打交道,阴阳怪气了一句,说完直接往会计室去。
倒是下午的时候,有工会的同志过来朝阮文打听,“今天下午找你的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工作,看着文文静静的,是老师吗?”
这问的详细,惹得会计室其他几个大姐都笑了起来。
“阮文自己还没对象呢,先给别人操心起来了。”
一顿排揎让工会的同志脸红了下。
阮文回答的一板一眼,“我们村的知青,人家是首都过来的。”
这回答打消了大部分人的念头,女知青啊。
在乡下,这可不太方便。
何况还是北京过来的,眼界高着呢,估计压根看不上他们。
临下班的时候,又有人过了来,这次是工厂技术部的汪常阳。
前几年汪常阳的老婆没了,留下了一个光棍汉和俩娃娃,要不是汪常阳他妈帮忙照看,怕是爷仨早就饿死了。
别看汪常阳丧妻还有俩孩子,但人家是64年的大学生,一个月有一百多块的工资,有的是年轻姑娘往跟前凑呢。
三十多岁怎么了,老男人结过婚,知道怎么疼人。
汪常阳似乎对再婚没什么兴趣,要么照顾孩子要么车间里忙着钻研想法设法提升纱、布产量。
但这也挡不住工会大姐做媒的热情,不过这些都被汪常阳拒绝了,惹得工会的大姐们怨声载道。
这个稀客一过来,刘春红和邱爱梅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