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前往日本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
这次离开省城时间长,有些事情她得交代清楚。
这个决定来的突然,把陈主任吓了一跳,毕竟阮文肩上可不止省城这个工厂,隔壁的研究所,上海南京边疆东北,她的事情那么多。
即便是想要休息,那也得电话不响才行啊。
如今阮文忽然间说要离开,这真能走得开?
陶永安错愕之余表示羡慕,如果可以他也想要出国读书,见识见识。
如今阮文出国求学,自己可不得坐镇国内?不然这偌大的研发室怎么办?
今时今日的陶永安已然稳重许多,还知情识趣的没去送人。
阮文要从首都出发往日本去,阮姑姑那里她只是简单说了句。
曾经送儿子出国,如今又要送自己养大的另一个孩子出国。
阮秀芝想要给侄女准备些东西,但又被周建明拦了下来。
“她要先去日本,回头还要去欧洲,您这给准备了东西也用不着啊。再说了阮文住在哪里还没定下来呢,等回头她在美国那边安稳下来,你再寄东西给她也不迟。”
阮秀芝有些落寞,“这样啊。”
她仿佛没什么用处了,和时代脱了轨。
“等我在美国安顿下来,就接您过去住,回头让他在家吃土。”
阮文的话驱散了阮秀芝的沮丧,“好好好,回头不在家伺候他了。”
收拾了的东西又都拿了出来,阮文的行李箱轻便的很,谢蓟生拎了起来仿佛没什么重量。
他开车送阮文去机场。
一路都十分沉默。
这和过去的出差不同。
阮文接过了行李箱,“你会想我吗?”
男人的神色极为安静,仿佛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审判。
他向来都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不同于罗嘉鸣的沉不住气,谢蓟生会不动声色的去改变游戏规则。
然而当游戏规则的制定者变成阮文时,他的角色发生了变化。
人生总是有些事情出乎意料,比如说一段婚姻,再比如说一段感情。
“到了那里记得准时吃饭,别饿着肚子。”
阮文鼻子一抽,“那我要是想吃你做的饭怎么办?你知道的,我吃不惯西餐。”
谢蓟生揉了揉那张脸,“回头我让陶永安跟陶姑姑联系下,看能不能给你找个做中餐的厨师。”
阮文踮脚抱着他,“谢蓟生,麻烦你了。”
丢给了你这么一个摊子,辛苦你要照顾元元。
还要忍受她的任性。
男人的唇落在她的后脑勺,“好好照顾自己,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
欧文特意来机场接阮文,他看到阮文眼睛红肿有些意外。
“你怎么了?”
“风大。”
欧文想了想,依照他坐飞机的经验来说,飞机是不能开窗的,所以哪来的风呢?
他也没再问下去,生怕不小心碰触到阮文的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