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没有扑腾的雾气,冷得让人发颤。衣摆很快被不断流出来的水给打湿。江樱摸索着打开了灯。
男人苍白如纸的脸仰在浴缸边,黑色大理石瓷砖冷冷清清的映衬着,黑发下的水珠滴滴答答的落下,一张唇毫无血色,白衬衫紧紧的贴着身,整个人被深深的埋在水下。
他像是已经昏睡过去,一点都感知不到寒冷。
江樱被冷得有些唇齿发寒,她半蹲下去,将开关关上,里头的裙子本就只是好看不保暖,被打湿后黏着更冷了。
她双手打颤的握住林彻的手腕,小声地叫他:“彻彻。”
他看起来很累,脸也是冰冰冷冷的。
她鲜少看到这副模样的他,一直以来,不管是冷淡待人,还是私下里的委屈撒娇,都有不同程度惊艳人的神色。
只有一次,还是在深城,碰巧看到他在玩《深海迷航》。
她心底还对那次的事留有几分他在做戏的心思,毕竟当时她还完全看不透这个男人……但此刻,林彻不好受,她也跟着想哭了。
“彻彻,”江樱连喊了几声,终于把他从困扰的梦境中给叫醒。
林彻眼神虚无的漂在她脸上,看不清喜怒。
江樱鼻头酸酸的,哄着道:“水太冷了,我们出去吧。”
林彻没有动,江樱只得从柜子里取出干净的浴巾让他擦身,人还未起,就被他拽回来,跌坐在瓷砖上。
他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声音干涩如柴:“我觉得…你一点都不宠我。”
就这么一句。
江樱也顾不上问原委,被他颓然的眼神看着,眼圈都发红了,觉得全是自己的错,要是他此刻再说一句要天上的星星,她恐怕真的会去找□□。
“那我以后一定会加倍宠你的,你不要不高兴好不好。”
而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后,江樱才明白了一个道理。
他就是很喜欢这样,但凡她稍有不在意他一下,林嘤嘤就会使劲的作,让她心疼。
江樱语气变得低软,附在他耳边说了很多的话,最后还小心翼翼道:“彻彻,我真的好冷……”
她已经全身湿透,蜷缩在他跟前,小小的像只白兔。
他抬了抬眼,总算回过几分精神来。
……
……
回到温暖的室内,江樱的第一反应就是将浴巾搭在他湿透的头发上,手则一颗颗的去解开他的衬衫扣子。
解到一半,人就被单手抱起,抵在墙边,林彻微弯下腰堵住她的唇,两人都冷,刚触到时,一股颤意就从脊椎骨处窜起。
像是依偎取暖般,他一开始的态度还算温和,只是轻轻的□□,直到恢复了点血色,才加了力道,呼吸急促的搂紧了她的腰肢。
她被迫启唇,任由他撬开防线,舌根被凶悍的吮吸着,声音含含糊糊得不成调。
最后一粒扣子被解下时,江樱后腰处的拉链被褪到最底,嫩白的皮肤像冬日下的雪,轻轻一扯,如同果肉般的被剥开了。
林彻抱紧她滚到了床上,湿透的衣衫总算全脱了个干净。
江樱跪在他腰的两侧,一双白腻的足尖半垂在床边,不断轻晃动荡。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从刚刚到现在,已经很清楚,他的气都是对着她的,就像暂时潜伏的睡狮,再重的凶狠,落在她身上都是撒娇的一句“不够宠我”。
她几乎折腰。
>>
“彻彻,”江樱拍着他的肩安抚:“你下次不要这样了,我会被吓到的。”
想到他明明是怕的,却又自虐似的逼着自己,更是后怕:“我会对你好的,你不要生气。”
林彻的手指穿过她的黑发,闻言沉下来打量她,面无表情的判断着她话中的真伪:“你只会嘴上说对我好,心里面不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