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最先进的检测器械,没有医术顶尖的翻车鱼医生,现在甚至连个全息基础检测都做不了。
就算他现在立刻申请最高通道,也担心来不及。
沉思几秒后,会长突然眼睛一亮,企鹅手挥舞:
“星卡,快看看阁下的星卡,只要拿到阁下的身体数据,我就可以根据航线以及时间推断出阁下是否受到影响。”
他正兴奋着,就见到了舒扬脸上沉重的神色。
兽型是剑齿虎的第一防线少校面沉如水:“阁下……没有星卡。”
“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身上没有任何一件能代表身份的物品。”
会长愣住:“怎么可能?智脑不可能不录入帝国居民信息,他怎么会没有星卡,除非……”
他不说话了。
除非这位被救起的自然人阁下,不是帝国居民。
但这绝不可能。
来自精神识海的碰撞,天然的亲近,他见到时眠的第一眼就能确定,这就是一位自然人阁下。
舒扬垂眼看向已经昏昏欲睡的时眠,小心带着他坐在了椅子上,让自然人靠着自己继续睡后,腾出手来轻柔捂住了他的耳朵。
“这也是我想要问您的,保护协会不是会保护每一个自然人吗?为什么会让自然人落到险境?
我们发现阁下的时候,他一个人在荒星,身上伤痕累累,附近还有很多鬣齿兽试图狩猎,那样的情况,阁下该有多害怕。”
光是想一想自然人阁下可能怕的哭泣却没人来救,所有兽人心底就泛起一阵怒意。
自然人保护协会是会从自然人一出生起就保护对方的,帝国给了保护协会最高的权限,军校生甚至可以任由差遣,智脑里也专门为保护协会分出了专门一层。
但就是在这样本该密集的安保下,一个毫无杀伤力(鬣齿兽:……)的自然人,星卡丢失,独身一人遭遇险境。
本以为保护协会的兽人来了就可以将阁下送回安全的家中,结果身为会长的对方竟然一副不认识时眠的样子。
他身为会长,不是应该对每一位阁下的资料都清清楚楚吗?
帝企鹅觉得自己冤枉死了。
“我的确清楚每一位阁下的资料,但这位阁下,他根本没录入系统,我们的保护名单中没有他,就连我星卡中的这些警示灯,都是今天刚加上去的。”
舒扬始终稳稳当当的抱着时眠,仿佛无论发生什么危险他都能牢牢守护住对方。
听会长说完了,他才开口:
“那颗星球三百年前就注册为废星,阁下不可能突然出现在上面,一定是有人将阁下带了过去。”
“而且阁下身上的伤痕没有鬣齿兽的痕迹,他在被丢到那颗星球上之前就已经受了重伤。”
将一位柔弱的,毫无自保能力的自然人孤身一人丢在废弃星球上,这已经是谋杀了。
甚至还有可能,那些伤都是对方做的。
这件事绝对不可能是兽人做的。
兽人对自然人有着天然的保护欲,哪怕自杀,他们也绝不会去伤害一位自然人。
那就只能是其他星球的人了。
他们一直担心会让自然人阁下想起痛苦往事不敢去询问对方发生了什么,想着反正保护协会来了,自然能知道一切。
但现在也只能去尽量委婉询问了。
作为明显被自然人阁下依赖的兽人,舒扬自然是开口询问的最佳人选。
被问到是否是有人恶意伤害他,将他丢到废弃星球上的时眠沉默。
舒扬误会了他是害怕,自从醒来就一直很有活力黏在自己身上的小自然人一反常态的低头不说话,舒扬眼底顿时满是疼惜。
“阁下,您不必担忧,整个帝国都会是您的后盾,我们必定会守护好您,您是安全的。”
单纯没想好怎么编的时眠立刻选择性的只听了自己想听的话:“你也会守护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