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困极却漠然的表情,缓缓问道:“要不我帮你传?”
柳姝拧着眉发呆。
“姐姐?”李桃靠近她。
“哦。”柳姝闭上眼睛,只道了声“好”。
柳姝做了一个梦。
梦境是五彩斑斓的星空色,地点在久违的临江公关。
她梦见自己被一个男人懒腰抱起,身体像是漫步在水里。男人臂弯像铁一样,坚硬,滚烫。男人抱着她走了好久,从卧室到庭院的阶梯永远都走不完。
她看不清他的脸,因为他戴着一张面具,银白色的,薄薄的面具。男人的手宽大有力,脚步永远不停。
她想用力睁开眼睛看他,只能看到他削瘦的下颌。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听到汽车的声音,她垂眼,看到一辆熟悉的蓝色保时捷,年轻张扬,漂亮有活力的保时捷。
是他的车。
他把她放进去,倾身前来。
柳姝情不自禁地环住他的脖颈,却又猛然想到,他还戴着面具,面具很凉很冰,她要提醒他摘掉。
她一伸手,男人偏过头。
人在梦里,即使被禁锢,也感受不到疼痛,可那份焦灼的情绪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她很着急,想问他为什么?
梦里没有声音,幸好他懂她,他告诉柳姝,“是你的错,我只是惩罚你而已。”
她咬紧下唇,哭出声来。
……
“姐?”
“……”
“姐?”李桃晃着柳姝的小臂。
“嗯。”
“你醒了?”李桃说,“你终于醒了。”
“我怎么了?”
“你昏迷了。”李桃神色焦急地说,“你一天没醒,差点吓死我,早晨叫村医来给你输液,一个小时前刚输完。”
柳姝抬手看了一眼粘着胶带酒精棉花的手背,“嗯”了一声。
“姐,你饿吗?”李桃问道,“我中午熬得粥,一直保温,给你盛一碗好不好?”
“嗯。”柳姝脸色变了变,表情看起来不算太好,看了眼窗外,天很昏沉,“几点了。”
“下午五点多了。”
“学生放学了。”柳姝想从床上坐起来,没什么力气。
李桃手伸下去,扶着她后背,揽她坐起,“姐,你好瘦啊,骨头有些硌手了。”
柳姝静下来,缓了缓神,“我要去一趟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