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隔几十年回来一次,以“灵根”为诱惑,带人出村。她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两百年来,一直都保持着年轻容貌。
更甚至,每次回来,都是不同的脸,甚至连身材都大不相同。
……
看完这些用灵石记录的画面,崔莺莺一脸疑惑问村长:“爷爷,为什么魏先祖每次回来,都是不一样的脸和身材呀?妈妈为什么要带走我,我体内是有什么东西吗?”
“没人知道魏先祖用了什么方法,才让自己保持年轻的面容。”村长摇头,看向崔莺莺说:“我们崔家的先祖,也就是魏先祖的老师,在另一个世界,是一名在基因学方面颇有成就的科学家。他临终前,研发了一种可以改善基因的药物,可是很不幸,失败了。”
“这支药物在临床试验时出了问题,所有被注射这种药物的人,都会被病毒吞噬大脑,变成一个无思维的行尸走肉。我们的先祖用尽毕生之力,研发了一半的血清,而这一半的血清,也只有在我们族人的直系血脉里起到作用。”
说到这里,高玥和重越仿佛明白了什么。
这里就是行尸的来源。
可到底因为什么原因,导致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变成行尸呢?
高玥和重越立在角落里,继续听着。
老村长又道:“血清遗传到我这一代,我感觉到了魏先祖的势力逐渐强大,害怕有朝一日无法保住血清,便把血清注入进了你的身体。也就是说,莺莺,现在你就是血清。魏先祖要带走你,并不是想给你什么坦荡前途,而是想拿你去做实验,解析出血清密码。”
崔莺莺很聪明,她很快接纳了这些信息。
她走上前,握住老村长的手道:“爷爷,你放心,我一定听你的,不会跟妈妈走!我会一直留在火彝村,守住村里的秘密,保护全族。”
“乖了。”老村长摸了摸他的头,一脸宽慰。
高玥感觉到重越的灵力正在消失,再待下去,他们很快会暴露,迅速乘坐电梯上楼,回到房间。
房门紧闭,重越因用灵力过度,有些疲累,盘腿坐在榻上凝息。
今晚接收的东西太多了,高玥一时有些消化不过来。
缓了好一会儿,高玥才道:“师尊,现在一切都很明朗了。一定是魏女拿走了村里的病毒,才有了您家乡和外面的行尸。”
“高瑜苒的母亲,魏姨娘。迟不谢的母亲,如今岳国垂帘听政的谢太后。都是火彝族的人,也就是魏女的人。”
想到这里,高玥居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之感,她道:“这个魏女筹谋多年,真是,太可怕了。也不知道魔界是否有她的人。”
重越低声道:“人魔大战之后,魔界便一直处于封闭状态,也没那么容易被渗透。”
这些年,一直有妖魔打着魔界的名义在人间横行霸道,导致两界关系岌岌可危。
重越派属下多番调查,均无果。这才有了他来人间创立忘忧宗之事。
创立忘忧宗这些年,他依旧无所获,直到小徒弟的出现。那些隐藏在背后的秘密,才如洋葱,层层剥开。
只是,他们至今仍不能确定魏姨娘是否是魏女。
高玥怎么也想不明白魏姨娘的所作所为,她道:“师尊,我实在想不明白,魏女的人,为何要换掉我的灵根给高瑜苒。高瑜苒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之主,而我只是个炮灰。”
“若不是魏姨娘给高瑜苒换了我的灵根,我也不会拥有异兽化息。我的灵根给了高瑜苒,原本属于女主的异兽化息,落在了我的身上,这岂不是白让我捡漏?拥有异兽化息的人,应该是高瑜苒才对。”
讲到这里,她突然想起什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现在的我,虽然不曾拥有女主光环,可凭借着异兽化息的灵根,也的确捡了不少本属于女主高瑜苒的漏。我这是,莫名其妙成了捡漏王啊。”
重越睁开眼,淡声道:“这也是为何,他们要送你去魔界,让你死在魔尊手下的原因。你若活着,便有可能成为变数。”
高玥疑惑:“可是我不懂。我那会儿没有灵根,他们想杀我,岂不很容易?为何要这般大费周折,送我去魔界?”
重越分析道:“其一,你是人间权臣之女,若你被重越所杀,必挑起正魔两道的争端。正道便能以魔界违背和平契约为由,一举进攻魔界。正道之所以是正道,头顶自然会顶着一顶道德高帽,若他们毫无理由的进攻魔界,便会在人间失去当有的公信力。”
他顿了一下,又道:“其二,你仔细回忆,在未来之书里,你是如何死的?”
高玥回想原剧情,叹气道:“我所看的未来之书的剧情里,高瑜苒并不是异兽化息灵根,而是偷了高玥灵根之后的故事。”
她整理了一下思绪,猜测说:
“我记得,迟不谢娶高瑜苒灵根时,她大声指责迟不谢大奸大恶,当我说,她灵根是偷来的时候,她不仅没有半点心虚,还非常痛苦且理直气壮地指责我。”
她顿了一下,才道:“我大胆猜测,我所看的剧情,和魏女女所看的剧情不同。魏女女的剧情里,高瑜苒乃异兽化息者,她换掉高瑜苒的女主灵根,又杀掉可能成为变数的我。她告诉高瑜苒,她的灵根是天赋灵根,而后一步步引导,把高瑜苒引入黑化道路……一个女主她可以无情,可以黑化,但她三观不能不正。若三观不正,必定被天道所弃。所以,魏女是想让高瑜苒的女主气运消失,自己,取而代之。若她成功了,她将成为这个世界的新女主。”
“而我所看的剧情,应该是天道为了平衡这个世界,特意让我看见的。我看见了这些,就大概能知道未来剧情走向,趋吉避凶。”
讲到这里,高玥舒出一口气道:“天道真牛逼,不愧是宇宙几个星系里的大主宰。”
重越看向小徒弟,总觉得她还有事瞒着他,却并未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