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从高玥的刀里脱身而出,揉着自己脖颈,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她心里不快,仗着萧杉的军规,阴阳怪气讽刺:“是啊,军爷,萧将军入驻银连城的时候可说了,军人犯法罪加一等。军爷,您是我们这里的常客,素来懂规矩,今日怎么如此蛮横霸道?你既如此,宋娘我也不是吃素的,你若敢伤我一分一毫,我定告到将军那里去。管你是副将还是正将,到了萧将军那里,都是——”
老鸨话音未落,脖子突然被重越的虎口卡住。男人胳膊纤细,看起来虽柔弱无力,却把老鸨从地上提了起来。
老鸨脸色渐白,瞪大眼睛看着将她硬生生拎起来的重越:“你……玉儿……你……你做什么!”
重越秀眉微拧,喉咙里哼出一阵妩媚的哼音:“想死?我送你一程。”
老鸨被重越的眼神吓到,她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导致眼前的女孩判若两人。
她也不明白,为何玉儿突然有这么大的力气,那眼睛里更是透着一股摄人心魄,令人恐惧的诡异力量。
重越眼中红光一闪,老鸨的表情立刻变得呆滞。
他松开老鸨,女人木讷地让开了一条道,道:“玉儿想走,那便走吧。听军爷的,都听军爷的。”
亲信看到这一幕,也觉得诡异,却也没多问。
亲信给高玥备了马,却只有一匹。高玥习惯骑狗御剑,还未曾尝试过骑马,偏军中马匹高大健硕,威武难驯,她有点不太敢尝试。
毕竟骑这种不太聪明的玩意儿,控制不好就得从马背摔下来,粉身碎骨。
亲信翻身上马,见她愣在原地,回身看她:“副将,您怎么了?”
高玥还没开口回应,亲信便眼睁睁看着柔弱小娘子先老大一步,翻身上马。
小娘子单手攥缰绳,另只纤纤玉手朝彪悍壮硕的粗老爷们儿伸过去:“上来。”
颇有霸道头牌爱上我的架势。
彪壮大汉嘤嘤一阵:“会摔吗?这玩意儿好像很没安全感。”
“相信我。”柔弱小娘子严眉肃眼:“来。”
彪壮大汉一咬牙,粗糙大手握住了娇弱小娘子的绵软小手。而后,小娘子一用劲儿,把壮汉轻松给拽上马背。
两人同乘一匹马,彪壮大汉坐前面,小娘子坐后面,纤细的胳膊从壮汉腋下穿过去牵缰绳。
由于王彪山比玉儿高出两个头,两人用这样的姿势坐上马背上后,直接导致重越的脸贴在了高玥雄壮宽阔的脊背上,视线完全被挡住。
娇弱小娘子重越玉儿:“小徒弟,你挡住为师了。”
彪壮大汉高玥王彪山把脖子缩了缩,问身后的人:“师尊,能看见吗?”
重越:“……不能。身体往下压。”
高玥直接把半截身体趴在了马背上:“这样呢?师尊能看见了吗?”
马并未跑起来,行得很慢。等高玥把雄壮的身体压下去,重越眼前这才开阔起来,同时发现亲信和街道两旁的百姓正在打量他们。
亲信低声提醒:“王副将,您这是干嘛呢?看着怪诡异的,街上的人都在看咱们。”
大街上的人不仅在打量他们,并小声讨论:
“那不是王副将吗?他怎么跟洪芳楼的头牌同乘一匹马?”
“他们在马背上的坐法怎么那般奇怪?王副将似乎很迁就那个贱女人?”
一个胳膊挽鸡蛋篮的大婶,直接拿鸡蛋去砸重越。
另一个女子见状,也拿手里的白菜丢过去,骂道:“就是这个贱蹄子,成天勾引我相公!我相公老背着我跑去洪芳楼,就是为了看这个骚蹄子!”
面对鸡蛋和白菜的攻击,重越轻松偏头躲开。
那大婶也跟着骂:“洪芳楼的头牌竟也敢堂而皇之的上街?还搭上了王副将?真是肮脏龌龊,王副将竟也不嫌!”
有人调侃笑道:“王副将什么样的女人没睡过?只是跟这个女人玩玩罢了哈哈哈,这是公然把一只鸡,拖出来溜着玩儿呢。”
面对这些打量的目光和讨论,重越脸色冰冷。
高玥虽看不见重越的表情,却也气急败坏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