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快乐地、大声地,挥舞着手臂,像个恨不得像全世界炫耀的小孩子:“我有——”
他张开手、张开手,比划得那么大、那么大:“我有世界!都要嫉妒的宝藏!”
他把黑风衣扔在沙滩上,一下子双手收拢,声音小小的,只有自己听见:“宝藏哦。”
十二分重要?的宝藏,当然要藏进胸膛,每天趁着没人的时候,用心脏柔软地按摩,再俭省地品味。
就是快乐,也不?要?放肆地表现在脸上。自己偷偷矜持地乐一乐,就够了。
不?然会有饿狼觊觎他的宝藏!
费奥多尔≈森鸥外≈乱步:这就是你屏蔽我们的理?由吗?!
路德维希:道理?我都懂,可是为什么连我都要屏蔽?织田作的模特工作已经堆得很高了!
689
黑发男人背着衣服湿透的太宰治回酒店。
“织田作,你向往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唔……怎么忽然问这个?”
“在苦恼要怎么讨好织田作呀,”太宰治甩着两条细腿,“我总是分不?清,你什么时候最高兴。”
男人笑起来,胸腔闷闷震动:“和?你、和?你们待在一起的日子,我一直很高兴。”
“因为总是很高兴,所以就分不?太清了吧。”还挺理解太宰治的疑惑。
“不?要?苦恼怎么讨好我,哒宰,”他道,“因为你的存在,就已经把我讨好到极致了。”
太宰治趴在他背上:“……啊。”
“向往的生活……我不?在意在事业上取得多大的成就,金钱的数量也只要能满足温饱就好。”
他稳步走着:“只是千万要?给我一个邻居,因为我是个很怕孤独的人。如果要?我一个人生活,只能自言自语……实在可怕得想想
都要心碎。”
“说是邻居,其实是朋友。可是相比织田作的邻居,我更想当织田作的室友啊,”太宰治瞬间给自己在男人未来的生活里安排好了位置,又忽然想到那个十二国境世界里,和?自己相处了九百多年的晖王与晖麒,鼻尖一酸,强笑道,“想不到织田作也会有害怕的东西呀。”
“我害怕很多,”他道,“其实我有哒宰陪着、还有那么多认识的友人,已经拥有向往的生活了。”
“失忆以来,我一直都很快乐。”
“你的快乐真简单。”太宰治埋住宝藏的脖颈蹭了蹭。
——太容易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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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客房里,男人被蒙着眼睛,保持着双手搭在腿上的乖巧坐姿。
“好了吗?”
“好了好了!”
蒙眼布被摘下,入目的是一对耳钉。
“这就是你上次带我去打耳洞的原因?”
“是‘审武之?书’的回礼。”太宰治接道。
耳钉一黑一蓝,黑的清亮,外界一切的光彩尽皆纳入其中,成为不灭的点点星子;蓝的幽邃,乍一眼看去像半剔透的冰,只有最温柔的人才能捂得暖它,又不?致使它消融。
太宰治:“蓝的给你,黑的给我。”
男人拿起黑色耳钉,眼尖地在隐秘处发现“1先生”三字,又拿起蓝色的那只,果然看到“太宰治”三字。
这是……?